阵脚吗?”莫尔索坐在位置上挺直腰背,“因为霍格沃茨又邓布利多,所以没有人会担心这里出现危险。但是他仍然来到这里,并且安排奇洛潜伏在学校长达一年之久。” 他的神情有些讥讽,“你们不会真的认为当神秘人攻击这里的时候,邓布利多能保护所有人吧?” “阿尔贝,”我打断他,示意他的话语已经变得不合时宜,“总是想着别人来保护自己,这种想法愚蠢得就像是渴望通过打断自己四肢来向敌人宣告自己无害。邓布利多校长德高望重并且法力高强,有他在霍格沃茨大抵还是安全的。不过总是有种种小意外不是吗?” “我能够在走廊上被神秘人带走——我活下来了,但是换成别人呢?” 当我说道我曾直面神秘人的时候,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向我,即使是已经听过我描述此事的莫尔索。大家倒吸一口凉气,像是代入自己一样紧捏拳头,如同青蛙一般呆滞的睁着眼。 一种死一般的寂静开始在房间里蔓延,所有人都不安地看向周边。他们敬畏地看着我,又想起什么一样变得恐惧。我知道,这样的恐惧脱身于陌生与悬殊。 他们相信着邓布利多能够保护他们,正是因为其长久以来经营的正面形象。邓布利多本人是正义的,长久的年岁以及离大家远远的教师席使得距离美化了这份正义以及陌生。 而他们不愿意相信波特能够保护他们也是出于同样的道理——波特距离他们太近了,近的就像是身边的一个朋友,学校里随处可见的普通男孩,拥有着普通的烦恼——即使他并不普通地两次击败神秘人。 现在,他们为什么又开始恐惧我呢? 战胜邪恶的必须得是另一个伟大正直的存在,可惜我并不符合这样的模型,跟随我的人也明白这一点——他们清楚地认识到身边的危机,又隐约意识到我或许亦有不寻常之处。 接着,这样的恐惧又转化为一种狂热。 除开他们一开始跟在我身边本身的原因,一个远超同龄人,甚至大部分成年人的存在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吸引力。人都是慕强的不是吗? “我想,为了你们能够掌握保护自己的能力,或许我需要你们在假期贡献出自己小小的一部分时间。”我站起来看着每个人的头顶,“地点就选在对角巷博克家的一处房产,有无法参加的现在可以退出。” 一些人的眉毛皱起来,有些犹豫地问道,“退出训练还是退出沉思会?”提问人的手紧张地攥着我发下去的那枚徽章,“我家住在麻瓜社区,每周都去对角巷的话可能有点困难。” 接着几个人也附和着,他们的眼神胆怯中又带着些许崇拜。 这时,通贝里对我说道,“我们这里应该有一部分同学住在麻瓜社区,他们去对角巷确实不是非常方便。我爸爸妈妈在魔法部任职,我们能够弄到一些不需要登记的门钥匙。到时候这些人可以通过门钥匙过去。” 我点点头,告诉大家,“沉思会的一切都是团体活动,因为个人原因缺席一两次我们可以理解。但是如果要缺席某一类活动的话,很抱歉,或许你不适合这里。” 团体总是这样,一旦有人真正表现出脱离的意象,人心就开始浮动起来。所以必须把所有人攥在一起,通过外力与内部双重的作用使得每一个个体联系愈发紧密。 一些人松了口气,至于另一些,他们看起来已经开始在脑海中猜测我或许将教他们怎样危险的魔法。事实上,我所认知中的那些危险的魔法他们大概率这辈子也学不会。 我们必须承认,人都是有差异的。 回去的路上,格兰杰就站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口,怀里抱着一个令人眼熟的本子——那是我的魔法史笔记。来来往往的斯莱特林看见她都皱着眉头,有些人正不怀好意地掏出魔杖。 除开跟着我回来的那几个,这里的人看上去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终于想起来我遗忘了什么。 格兰杰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愧疚,她快步走上来把我拉倒一边,低声问道,“邓布利多校长怎么没给你加分?如果你也加分的话,你们学院就赢了。” 但是,这样的话格兰芬多就输了呀。 我回想起那天与邓布利多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