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进去之后,我望着朝我关闭的铁门,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大概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吧,于是只能下唇抿住上嘴唇,左眼肌肉上挑,作出无奈的模样。 不过在短暂的迷惘后,我又笑起来,靠着石像。乐不可支。 “有什么开心的事吗?”骑士画像问我。我们已经好久都没有联系啦,或许我也像他回忆中的大部分学生一样,成为自然而然就淡忘的人。 “与老朋友重新获得联系算不算一种喜事?”我满怀笑意地看着他。 “当然。”他没有戳穿我,我们进行表面上温和的交流后就互相道别。 又过了几天,格兰杰来找到我。 “哈利不再上大脑封闭术课了。”她朝我抱怨,“他总是梦到神秘人,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梦境,派丽可,邓布利多都认为那是一种危险的事,所以安排斯内普给他上课,但是他不去了。”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记忆被窥探。”我说,“体谅些他吧。” “哦,好吧。”她像是觉察到我对此事兴致不高,恹恹地收回即将脱口而出的请求。过了一会,她问我:“校长的那件事是你安排的吗?” “我只是发挥一部分作用。” 格兰杰也不再说话了,她的表情变得有些迟疑,偷偷看着我的脸:“我觉得......有件事得告诉你。派丽可,那天玛丽埃塔·艾莫克告密的时候,我用了你的名字。” “我知道。”我转过身看着她,“我知道这件事,赫敏,早就有人告诉我了。” “你不生气吗?” “人在处于危险的情况下,做出的大部分事都是为了自保。在这场事件里,我原谅你了。”我停顿一下,“没关系,赫敏,反正我与乌姆里奇的关系够差了。” “但是我欺骗了你!我害得你被乌姆里奇憎恨!”她表现得十分激动,“我对他们说,你也知道这件事,你也参与在其中。所以他们放走了大部分人,他们一定把这件事告诉乌姆里奇了。” “她早就十分恨我了,赫敏,我将你当做朋友,因此,我愿意与你共享我的一部分权力。”我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凑近说:“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们是朋友。” “但是我......” “没关系呀,你、哈利、罗纳德,都是我的朋友。”我说,“为朋友付出,交换信息,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你刚刚想对我说哈利的什么?” 格兰杰的眼睛积蓄在眼眶中,她的头脑被愧疚冲昏了,紧紧握住我的手说:“哈利一直在做怪梦,他能够梦见神秘人。派丽可,邓布利多怀疑他与神秘人有某种精神连接,所以安排斯内普教授他大脑封闭术,但是他——” “——他拒绝了,”我说,“因此,你希望我能够教哈利吗?” 她又不说话,脑内天人交战,似乎在判断我究竟值不值得托付。 “没关系,”我对她说,“决定权还是在哈利身上,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随时来找我。” 在此时候,格兰杰与我的联系日益紧密。我没有为她冒用我的名号发怒,这也是在传递一个信息——我不曾屈从于乌姆里奇。 当我用行动表明这种心意的时候,德拉科·马尔福的存在就变得有些尴尬了。 他自认为是为了我而与乌姆里奇虚与委蛇,做她的走狗,而我却暗示自己并不在乌姆里奇那一方。沉思会里排斥情绪使他变得焦躁,我隐秘的站位也使他感受到背叛。我们之间的交往并没有这位天真的少年想象中的甜蜜美好。 在这段时间里,满是压力,流言嗤语,以及排斥。那些昔日里陪着他的纯血因为他与混血交往而嘲笑他,属于我的麻种与混血又因为他格格不入的身份而对他百般阻挠。 我当然知道此事,但是也无意插手。带着目的的接近却不想着与原本立场切割,这样的想法总是得伴随着一些代价。 诺特质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将这位小少爷拖进泥潭里,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在让他付出代价。 然而,德拉科·马尔福并不擅长猜测上位者的心思,他与我闹气别扭,彻底将自己摆在不利地位。在这个情人节,他与我争吵,蹲在天文台上生闷气。而我在午餐之后收到一封粉色的信件。 猫头鹰众目睽睽之下丢下它,这也使长桌上的学生议论纷纷。 他们大多认为马尔福要被甩了。 我没有拆开那封信,只是将它在餐桌上烧成灰烬。那一天我也没有吃午餐,而是站在通往天文台的台阶上,与马尔福聊天。 “你根本就不爱我。”小少爷在漫长的思考中终于得出这个答案,“因为我向你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