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离开城市去公路上,他们随身携带几百份传单和宣言,每一份都在为自由而叫喊。他们大多没有什么本事,在战争与大家长的监督下,唯一能够使用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因为“自由”,他们掘开路面,掀翻汽车,设置路障;他们闯入世界的方式美丽而又喧闹,在□□和火焰的照耀陪伴下,相比起车臣的命运又是何等痛苦。
战争是毫无秩序的,这是世界的另一端。
梦想是现实,这是世界的此端。
无论在倒下数小时之后,蒙卡洛斯的鲜血仍旧保持活跃的鲜红这件事实如何怪异,子孙都忽视来自麻瓜炼金术师的警告——这可能是某种□□的作用;他们拥有自己的救世良方:
魔法。
来自森林的魔法使蒙卡洛斯的血液保持活力,正如他传说中的那样——【永生】
“从此永生”
蒙卡洛斯鲜活的血液在子孙的血脉里流淌。
魔法如同化学药剂,溶解所有不纯粹与陌生的东西。
而神秘人正在此中找到思维的光辉。
平庸之人总擅长被起承转合里的冒险故事所吸引,他们在结局鼓掌。但在稀里糊涂的大多数之外,总有一小撮善于思考的人。这些人很清楚,一个人不能过得如乞丐一样等待命运赐予他的东西。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要么是全新的未来,要么就没有未来。
神秘人没能弄清楚战争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晓,一个危险的、全新的东西伴随此次复活降临在他身上。
他叫来小老鼠与小克劳奇,询问复活那晚发生的所有异常。
【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敌的血】
老汤姆·里德尔已经为这位不在计划中的子嗣付出自己的全部,胆小的老鼠身上的银手在灯光下泛着暗色的光,唯一的例外就是仇敌的鲜血。
‘我所使用的并非计划中波特的血,’神秘人心底想着,‘它来自谁?还有谁恨着我?伯德那个疯子能够拿到谁的血?’
最后,他惊恐而又厌恶地想到,这具复活的身体里,流淌的应该是伯德的血。
——那个麻种的糟糕血脉。
佩迪鲁与克劳奇也想到这一点。可怜的佩迪鲁,他完全无意窥见这种真相,因此伏在地板上发抖。神秘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那张苍白的骷髅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过了一会,两人听见他说:“我听说了一个有趣的传闻......”
神秘人将神秘事务司的树根与蒙卡洛斯联系起来,又对自己的下属说:“我能够感受到,那个东西在呼唤我,它渴望到达我身边,我的血液也因此躁动。”
“是,主人,那是一份同样古老且珍贵的血脉——”没等佩迪鲁说完,他的身体就被魔咒击中,痛呼出声。
“斯莱特林才是最高贵的血脉,纯血优于一切。”神秘人说完,又看向克劳奇,“你告诉过我,伯德是麻种,那么她为什么也能够像我一样对那个东西产生影响呢?”
“她......”小巴蒂·克劳奇只觉得脑内混乱,派丽可·伯德说过的那些过去飞快在他脑内重复,但是,由于此人谎话连篇,一时之内也分不出真假。
不对,小巴蒂·克劳奇从来没有在她那里得到真相的能力,所见所闻不过是那人想让他知晓的。而克劳奇本身,则像个戏台上的木偶,茫然地由丝线牵引,演着自己从未读懂过的剧本。
或许在短暂的一瞬间,他曾因缘际会看见剧本上寥寥几个词语,但是剧作家很快就机敏地将一切都藏起来了。
好在神秘人也不指望能够从两个无能的下属那里得到答案。他是一位同样高深的作家,也不敢小瞧自己的对手。
“攻击伯德血统上的事情先停下。”他说完,又因为被暗算的恼怒,惩罚这两位办事不力的下属。
如果他们能够正常准确地取来波特的鲜血,那也不至于在此刻废掉打压派丽可·伯德最好的这张牌。
按照神秘人的计划,他应当安排手下通过报社不断质疑伯德是否出身巫师世界,是否为老博金·博克的血亲。当康奈利·福吉当庭指出伯德有杀害博金·博克嫌疑的那一天,他已做好将此人永远送进阿兹卡班再杀掉的打算。
然而,没想到这个狡猾的东西在这里给他下了一个陷阱——仇敌的血。
如果,崇尚纯血的神秘人是借助一个麻种的鲜血复活的,那么那些食死徒该作何反应?
他毫不怀疑,一旦谋杀罪名成立,派丽可·伯德将立刻公开复活之夜的真相,将他也拖下水。
倘若只有伯德一人,那自然不足为惧。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她同样扶植了一个赝品,那个赝品以及赝品背后的巫师与伯德一损俱损;另外,波特那个小子也会为她作证,邓布利多也巴不得他们两人斗得两败俱伤。
这样来看,伯德在他这里最大的弱点竟然变成她用来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