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别走……” ktv大包厢里传来了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声音,再配上陈祖业那张投入到扭曲的脸,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原本坐在他身旁的方子言面露痛苦之色,皱着眉头挪到了顾然身旁。 此时的顾然正满脸颓丧地靠在沙发角上,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瘦削的脸上显得异常憔悴。 刚到场的时候,方子言就意识到了顾然不同往常的低气压,寒暄了两句他便独自坐到了角落里。 说起来他们这几个人自从方子言毕业后聚会就变少了,偶尔赴约几次也都没见到顾然的踪影,每次陈祖业都说顾然最近忙着继承家里的公司,一时半会儿出来不了。 这么看来是公司继承的不太顺利啊?方子言猜测着开了一罐啤酒顺手递了过去,顾然抬头看了一眼顺手接过,顺势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哪怕是在这种本应该很狼狈沮丧的状态,他还是保持着不应有的优雅。 “你不是不喝酒吗?”方子言歪着嘴角打趣,即使知道旁边的人心情不佳,他也不会体贴地去安慰,照旧开玩笑不误。 顾然没说话。 方子言笑了笑拿出了一根烟点燃,烟草味很快蔓延开来,顾然闻着味道抬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方子言。 方子言见状又拿出了一根烟在他面前晃了晃:“来一根吗?” 顾然摇了摇头继续沉默。 “酒都喝了烟还有什么不能抽的。”方子言笑了笑把烟放在桌上,修长的手指将烟灰抖落在装着水的烟灰缸里。 “什么?”正在引吭高歌的陈祖业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连话筒都来不及放下转头喊道。 话筒发出了一声刺耳的鸣音。 “你要说话就把话筒放下。”方子言拧着眉毛一只手按住耳朵。 “好吧。”唱在兴头上的陈祖业不情愿地把话筒放在一旁。 “难得的兄弟局,怎么脸色都这么差啊?”方子言看看陈祖业道又看看一脸郁色的顾然道。 “我可没有啊……”陈祖业阴阳怪气。”难得方公子单独赴约,我心情好得很。” “什么叫难得?” “之前叫你来,你哪次不带个姑娘,还都不重样的,这是第一次没带吧,不叫难得叫什么?” 陈祖业每次聚会叫上方子言也有认识新姑娘的目的,以前聚会不用说他都会带上一两个女孩子,这次他竟然一个人来,让陈祖业大跌眼镜,兴致瞬间失了大半。早知道就不选唱歌了,三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唱的。 方子言看穿了他的心思笑了:“失望了?没办法啊,我又没人可带……” 说着又莫名其妙的补了一句:“人家也不会想跟我一起来。” 陈祖业满脸看你装逼的表情:“别人说这话我信,你说这话我不信。肯定有问题,快说!” 方子言掐灭了烟头,抬了抬眉毛,突然神秘道:“不信我也不告诉你。” “……还是不是兄弟?”陈祖业又拿出了老套的说辞。 方子言懒得理会,翘起了二郎腿悠哉地靠在了沙发上:“兄弟我们还是重点关注一下顾少吧。” “对哦……阿然你竟然喝酒啦。”陈祖业终于想起来自己停止唱歌是为了什么,看着顾然手中的啤酒满脸震惊。 “嗯……”声音有气无力,似乎也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这也太突然了吧,出什么事了?”陈祖业一向了解顾然,他从来不喝酒,今天也太反常了。 方子言无奈地摇头:“看不出来吗?顾少现在很难受,借酒消愁呢。” “怎么啦?”陈祖业赶紧坐到了顾然前面的桌子上。 “没什么……”顾然把一饮而尽的啤酒捏扁扔进桌脚的垃圾桶。“你继续唱啊,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难得的兄弟局我不能只顾着自己唱吧。”说的好像刚刚独自唱歌的不是自己一样。 方子言在一旁又慢悠悠地点开一支烟嘲讽道:“是啊,说出来让阿祖帮你分分忧……” “能不能别抽了?”顾然突然打断。 方子言愣了愣疑惑着自己也没干什么啊,战火怎么就突然烧到自己这儿来了。 于是烟没停下,反而凑近顾然的脸,烟头快触到他的鼻尖,这才悠悠道:“我抽烟也招你啦……” 话没说完,烟就被顾然在一瞬间夺走扔到了垃圾桶里。 方子言石化了片刻,过了会儿无奈地拍了拍洒落在沙发上的烟灰道:“啧啧,顾少脾气可真大,不抽就不抽嘛……”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