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将目光看向叶思言,半响,才悠悠开口道
“你的武学虽才到大成,但根骨不错,假以时日,必能大成,可惜没拜个好师傅”
众人汗颜,王伊阳还不算好师傅,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称得上银月说的好。
银月不管周围人内心所思,她继续道
“今日我输,我会告诉我徒儿,他不会再为难”,众人明白她的意思,明日北漠来的人不会再生事端,说完,便转身离去。
只是路过王伊阳身旁时眼睛狠狠的腕了他一眼。
叶思言着实搞不懂,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在轻瞄一眼她娘,没动作,她纳闷了
“银月在冲云榜排行第十,江湖有个不成文规矩,凡是榜上前十五,不管是受人所托还是自己上门挑战,只要伤了他,就不会再打。
而对方要走,不能阻拦”,梁墨墨走到叶思言身边轻声道,为她答疑解惑。
“那岂不是很亏?”对方要是把你杀了,你只能自认倒霉,你把对方伤了还得放人家走?
叶思言没搞懂这霸王条款,五官都快要皱一块去了。
梁墨墨看着叶思言的表情,噗嗤一声笑道
“思言,不要觉得不公平,强者就是占优势”
想想也是,冲云榜前十五,武功都是深不可测,你能伤到人家那是你的本事,要想赶尽杀绝,人家要是鱼死网破还指不定谁先死;
叶思言很快就想通了,刚刚和银月一战,她的上游境界貌似要突破了,明日过后得好好琢磨琢磨看怎么上到下镜。
梁墨墨睡的这个院子已经狼狈不堪,无法再继续居住,柳月熙即刻给他安排了另一个住所,然后命人开始收拾残局。
满院子的黑衣尸首,大半都是死在李云的剑下,血腥味散发在整个空气中,让人有些作呕
众人一一散去,走在最后面的孟九安本想看看银月打斗的痕迹,好学习一下日后防备,他进门看了看门上,窗上全部是细钩挖过的小孔和剑痕;
心惊这叶思言武功确实不算很差,刚刚他看了一眼叶思言的仪态,除了衣服被钩子钩得零零碎碎,但身上都是些细碎的伤口。
这银月可是排名第十,已入逍遥,叶思言一个上游,居然连个大伤都没有,简直不可思议,他得把这个告诉五舅舅。
结果在下棋的梁文苏和玉昭阳听了以后,连眼皮都没抬,直接扔给他一句“那是因为银月只用了三分力,根本没有用全力,不然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让孟九安怀疑人生了。
黑子落下,玉昭阳摇了摇折扇,扬唇一笑
“这银月定是看在王伊阳的面子上,才没全力攻击”
看着棋盘上的结局,梁文苏自诩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白子尽数丢进了棋盒
“碍于北漠,她不得不出击,而叶思言又是王伊阳的徒弟,自然不可杀,更何况,一个逍遥境界对一个大流,就算胜了也会被人耻笑”
叶思言从叶云峥那里总算知道了他师傅王伊阳和聂怜还有银月之间的爱恨情仇,银月和王伊阳是同门师兄妹,银月很小就喜欢他,做什么都跟在王伊阳的身后;
但王伊阳一直把银月当亲妹妹看待,在他十五岁生辰的时候亲手做了一条鞭子给她,然后就下山去了。
但银月却认为是王伊阳给她的定情信物,开心了很久,还以为师兄回来的时候就要娶她。
结果,高高兴兴的在山上等,却等来了王伊阳和另一个女子,那女子自然就是聂怜。
王伊阳在给银月说聂怜是她的师嫂的时候,银月直接质问王伊阳,为何要负她,王伊阳自然是觉得一头雾水。
可银月根本不听王伊阳所说的只把她当妹妹,她直接向聂怜出了杀招,但聂怜也不是个吃素的。
她只一眼就明白了这姑娘对王伊阳的情有多深,但是她也是个很骄傲的人,自然是不可能退步;
而且武功远在银月之上,三两下就将银月打得无法反击,随后悠悠的丢给王伊阳一句“你自己处理好,再来寻我”便下山了。
银月以为聂怜走了以后她就有机会嫁给王伊阳,谁知王伊阳直接告诉她,他俩绝无可能,便匆匆下山,寻聂怜去了。
银月认为都是聂怜的出现,她师兄才不再喜欢她的,便把王伊阳送给她的鞭子加上了银钩,在上面淬满了毒,要去杀聂怜;
很多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在聂怜闭关的时候去偷袭,要不是王伊阳,聂怜那次就死在了银月的鞭子下边。
而王伊阳那次对银月说了狠话,如果她在执迷不悟就和她断绝这同门之情。
银月看着被她鞭子所伤的王伊阳,心痛不已,所以去了北漠,但是也扬言说一定会把聂怜的脸钩烂不可。
后面这十多年,银月只要遇上聂怜,必定是要和她打上一场,而聂怜武功高她许多,所以每次都是惨败而归,因她是王伊阳的师妹,所以聂怜从来不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