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融融,月色朦胧。
酒楼内外人声嘈杂,喧闹非凡,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古色古香的酒楼里,开始派人悬挂装饰了,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
司遥不禁分神,朝一楼的台子上望去。
整个酒楼内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看来,等会就有表演看了。
司遥想着,注意力又转了回去,听着白魉和洼茜有些枯燥的恋爱日常。
一盏茶的功夫,大堂内的装饰基本都完成了,灯光也从原本的明亮变成了昏黄色。
整个酒楼的变化,让顾客纷纷往中心台子上看去。
白魉也停止了话语,朝底下望去,司遥见他有目的的探寻,他应该是在找洼茜吧。
洼茜应该这是家酒楼的御用表演人员,看白魉的样子,以前也没少来看。
都是白魉把他和洼茜的故事讲的太甜了,让司遥差点忘记他们还在冷战中。
张糯糯搬动凳子,往司遥这边靠,在她耳边认真问道:“那小哥哥怎么不讲了。”
“他老婆等会要表演了,他没有这心情讲这些。”
张糯糯只能遗憾的叹了口气,“我还想知道后续她们两人怎么样了。”
司遥手支着下巴,挑起眉,冲她打趣道:“对别人恋爱,这么感兴趣。”
“嗯。”
张糯糯应了声,继续道:“我母亲和我父亲曾经也像她们那样甜蜜。”
“但后来他们再也没回来过,没人知道他们去哪了。”
“你爷爷没说过吗?”
“爷爷说他们死了,可是我见过她们!她们曾活生生站在我面前过。”
张糯糯越说着越开始激动起来。
底下敲锣声,吸引了一大半的视线。
站在中心敲鼓的女子拿着鼓慢慢走下台,迎面而来的几个女子,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拖曳着地板,缓缓走上台。
无暮盯了会台上,最后他对表演没有太大的兴趣 ,但也很认真的看完整场表演。
因为坐在他旁边的司遥可就非常稀罕这些了,整个人专心致志的欣赏着那些表演。
目光中充满了向往。
白魉看了几眼台上,神情有些失落,垂下眼眸,他想找的人不在台上。
张糯糯把嘴里塞满了点心,她见大家都不吃了,桌子上还剩下一堆点心,就狂塞嘴里,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用心执行,她可真的是大大的好人。
“喂,你别吃了,你还想听故事吗?”
白魉看着张糯糯这副模样,嫌弃的转移视线。
张糯糯没有在意这些,嘴里嚼着点心,耳朵里听着白魉讲他和洼茜的恋爱史,视线不断往楼下台子上瞟。
一心三用,被她发挥的凌淋尽致,五感各做各的,互不干扰。
司遥看着台子,突然搓了搓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会什么感觉到空气突然变冷了?
她环视了一圈室内,直到目光扫到白魉背后时,她不由还在为津津乐道讲着恋爱史的白魉点一根蜡烛。
两人也好歹是合作关系,关键时候帮一把同伴也是好的,抱着善意的心态。
司遥咳嗽了一声,见他没有反应,又咳嗽了一声,随后,咳嗽了好几声。
在这赤裸裸的暗示下,终于看见白魉朝她看来,她正准备开口,就听见他冷冷道:“有病就去吃药,别在这传染给我了。”
善意的提醒,话到嘴边,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司遥抿了抿嘴,我看你还是自生自灭吧,我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