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多年不见,遥想当年你说要出去云游,原本以为数月便足矣,可谁知这一走便过去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里除了前期飞鸽传书报平安,之后便再无一点音讯,当真是让我等的好苦啊!白兄何时回来的?” 肖洛珩望着眼前的男子,此时已经欣喜到无法言表。
“今日刚回来,原本想着休息一晚明日来找你的,但是谁知无意间便路过到了监察司,既然都到门口了又岂有不来拜访之理?这么想着便不请自来了。”那男子笑着应答,但眸光微转一眼便看到了肖洛珩身后的安禾,先是一怔,然后饶有兴趣的了然一笑,转过目光打趣道:“这么长时间不见,没想到监察司都有女子当值了?这还是我印象里不近女色的肖大统领吗?”
肖洛珩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失声一笑,连忙转身介绍,“如歌,这是我多年前的一个结拜好友,白清寻,你叫他白兄便可。”然后又对着白清寻说道:“白兄,这是...是我的妻子,季如歌。”介绍到安禾的时候,肖洛珩不禁顿了一下,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么介绍她,那一瞬间他竟觉得自己有些惭愧。
但安禾却没有注意到肖洛珩的情绪,因为此时她正一边对着面前的白清寻行礼,一边细细打量着他。
他好有气质啊!
这是安禾看到白清寻时心里说出的第一句感叹。
只见白清寻手持一支玉箫,身段甚是挺拔,看年纪似乎比肖洛珩大上几岁,眉眼间亦是多了几分阅历,虽然他的第一眼并不算惊艳,但却属于越看越舒服的类型,既不似温谦玉那般温顺细腻,也不似肖洛珩那般孤傲疏离,反而他的身上有一种只可远观的高贵感,矜贵与清冷浑然天成,宛如雪后松竹。
但奈何安禾不像苏汐挽那样出口成章,此时她的心中千言万语却只能汇成一句话:真好看啊!
这是安禾心中的第二句感叹。
听到肖洛珩已经娶妻,白清寻神情讶异,不可置信地看着安禾,然后连忙抬手行礼,“原来是弟妹,失敬失敬!当年洛珩忧心公事执意不娶,我还以为他会孤独一生,如今竟佳偶天成,可见缘分至此,不过不愧是能让洛珩收心的女子,弟妹当真是美若天仙啊!”
虽然都是一些漂亮话,但这些说辞却让安禾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因为她暂时已经忘记了这具身体的真实身份,并且在她心里,她与肖洛珩最多只是同事关系,如今一句话却又让她想起他们之间还是夫妻关系。
但好在白清寻并没有在意安禾的回应,此时他又略带歉意地望向肖洛珩,“只是没想到多年未见,洛珩老弟竟然都已成家了,想来我竟没能喝上你们的喜酒,当真是可惜!为聊表歉意,还请洛珩老弟和弟妹务必收下这块玉佩,才好让我这个做大哥的心安啊!”
说着他便将腰间的一块玉佩解下,那玉佩如月般盈盈,通身莹白,玉身上还刻有精美的花纹,在灯光的照映下散发着悠悠荧光,不需明说,即便是常人也一眼便能看出此玉价值不菲。
但更奇特的却并非是玉的材质,而是那玉的设计,只见白清寻将玉拿在手中,双手轻轻一抚,一块完整的白玉便成了一对,看得出二人的惊讶,白清寻轻轻一笑解释道:“这玉跟随我多年,原是我父母的定情信物,而且这本是一对连心佩,分则各为一体,合则成双成对,送与有情人最好不过,”
听到是白清寻父母的东西,不等肖洛珩说话安禾便赶紧惶恐回道:“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白大哥的情义我们心领了,怎好再收下伯父伯母的定情信物呢?还请您收回吧!”
“如歌说的没错,伯父伯母已经离世多年,白兄还是留着作为念想吧,实在不必如此!”肖洛珩也附和道。
“你们无需不安。”白清寻淡然一笑,一边将手中的玉佩放在二人各自的手中一边说道:“父母恩情本在心中,不在一个物件,我若心有父母,才算不负孝道,若只单凭一块冰冷的玉石日日挂在身上,但心里却毫无孝敬之意,那又有何用呢?更何况我只身多年,这玉佩留在我身边也是可惜,你们夫妻二人各执一块,倒也不算是辜负了这玉的本意,更是了却我的心意。”
“既如此,那我们便不再推脱了,我与如歌多谢白兄,白兄放心,这玉佩我们一定好生保管,绝不会辜负了您的好意和伯父伯母的真情。”肖洛珩握紧了手中的那半块玉佩,望着白清寻目光审视真诚坚定,安禾也随之点头附和。
白清寻欣慰的轻笑一声,然后调侃道:“看天色刚过亥时,你若真的想谢我,那就与我再喝一顿酒如何?细想着我们最近一次共饮,还是在三年前我要出游的前一晚,时光荏苒,今日总算是再相遇了,不知肖统领可得空啊?”
肖洛珩自然欣喜,“白兄都开口了,那自是得空!白兄这边请。”他一边将白清寻往内院请,以便吩咐一旁的追风,“速去准备酒席,今日我要与白兄不醉不归!”
追风刚要领命去准备,肖洛珩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又问道,“谦玉和挽儿去何处了?他们若是知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