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檀邵安到达大阪后,先去了一趟分公司,对于昨天收到的威胁短信半点没理会,仿佛只是一条垃圾短信。
赵博拿着文件进来时,他正在盯着手头的报表签字,赵博走过去将文件夹放在他手边,语气带了一丝疑惑:“老板,我查了号码的IP地址,很奇怪,查到的是亚科拉□□的位置,号码的机主是中国人,不过也是帮派一员。”奇怪,老板怎么会和日本帮派扯上关系。
听了赵博的话后,檀邵安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转着笔的修长手指停了下来,好看的眉眼微微一蹙,他拿起桌上那一叠文件,关于亚科拉□□的背景调查,这是一个有着近百年发展的日本组织,其地位在日本连政员都要避让几分,亚科拉不仅组织发展庞大,帮派的成员各个心狠手辣,得罪他们的后果除了死外,长得好看的女人一律被卖去黑市当女支女。
呵,这小姑娘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给他来个王炸。
长指轻敲桌面,檀邵安看着文件思索了片刻,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下午三点还剩四个小时不到,他抬头开始吩咐赵博:“联系亚科拉分门负责人,顺便整理出一份港口接下来三个月的工程项目表出来。”
“是。”
***
车库
书童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现在胃里难受的直犯恶心,她靠坐在满是广告贴纸的脏旧墙上,上面贴了一则寻人启事,是家人寻找丢失的女儿的具体信息,她盯着那条信息,嘴唇被她咬的微微泛白。
赵双娜消失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书童正好在学校里准备毕业答辩和工作实习,平时她和赵双娜联系也少,除了赌博欠钱时会打电话给她,其余时候母女两个相处像一对陌生人,所以她发现赵双娜失踪是半年后,而这个时间对寻找一个失踪的人来说,就像大海捞针。
书童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赵双娜怀她的时候才19岁,被高知家庭的父母当成耻辱一样扫地出门,所以她们平时没有可以联系的亲戚。
吸了吸鼻子,她忍住了快要掉落的眼泪,绑在身后的手已经渐渐麻木,书童抿唇看着离她不远处那几个李永全的小弟,他们正坐在小方凳上喝啤酒,没有人注意她。
对于昨天李永全发的那条短信,书童其实不抱任何希望,没有人可以救她,这是她从小就明白的事实,尤其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拿出五百万去赎她,想想就不现实。
书童背后的两只手慢慢绞住,左手手腕处的金属手表被她勾了下来,摸到尖锐的表扣后开始一钝一钝地磨着手腕处的细麻绳,她一边慢慢磨,一边注意着李永全的动静。
不知道磨了多久,突然,李永全的手机响了起来,突兀的铃声在地下车库里回荡着,空灵又诡异,他往这边快速扫了一眼,书童的心颤了一下。
李永全拿着手机走远了几步,接起电话,毕恭毕敬的样子和方才挑衅她的样子判若两人。
“……是的。”
“什么?!她没有说。”
“她妈逃了。”
“……就这么放过她?”
声音逐渐变大,李永全说的是日语,书童听不懂,但是从他频频看过来的视线,应该是关于她的事吧?
两分钟后李永全收起手机,一脸暴怒地朝书童走过来,书童手里的表带还在磨绳子,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样子有点被吓到,手一抖,手表掉到了地上。
李永全拽起她,目光从她身上来回扫,书童被他盯着浑身一阵颤栗,“没想到啊,你那个男朋友有点能耐,能从相田手里捞你。”
书童不由睁大眼睛,她这是……被檀邵安救了?
“那可以放我走了吧?”书童的声音有些抖,两只手快速抠着指甲,让自己努力保持冷静。
李永全眯了眯眼睛,绕到书童身后,随即看到地上的那块表,眼神突然发起狠来,粗糙的手使劲儿掐着她的脸颊,力度大到像冰刀刮脸上一样生疼,书童挣不开,憋得一张小脸通红。
“这么急着走,昨天买的药可就可惜了。”扬手让身边的手下去拿药。
书童瞬间慌了起来,她知道那药是□□,她宁愿是死也不想被这些人渣欺负,奋力扭着身体想要从李永全手里挣开。
“李永全,你敢给我下药!”
李永全一脸玩味,胳膊禁锢住她的身子,在书童耳侧近乎变态道:“放心,我们不动你,但是你让我白白丢了一笔账,这点我们要算清。”。
拿过手下递来的药瓶,李永全掐着书童的下巴直接灌了进去,又苦又涩的液体尽数吞下,呛得书童弯着腰一直咳嗽,大脑一片空白,腹部慢慢升起一团火,烧着她惨白的脸上硬生生憋出了胀色。
“这可是药效最强的□□,除非有人上你,不然就等死吧。”
“咳……咳咳,你混蛋……我不会放过你。”
李永全走到一边,拖着一个矮凳过来,不无坐姿的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