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步,立马精神了。
“可他就是觉得你会常常流泪。”
“你说的!”
“他先说的!”
“……”
跟泽泽对峙了三秒,小凡无语落败,只能挎着泽泽的胳膊,继续犯困。
人家说的都是事实,怪只怪又被看穿了心思。喜也落泪,悲也落泪,这眼泪倒是不要钱,说来就来——赢个比赛,升个旗,泪涌;看个电影,追个剧,泪奔。唉!什么时候能不为所动,心如止水呢?
学姐他们俩说的“茁壮成长”是不是也包括这个呢?
其实泽泽是故意断章取义逗小凡。
林楠的原话是:
在学校,我跟小凡有过一整年的交集,接触的机会也很多,但我始终没能看懂她——平日里波澜不惊,冷不丁却是个性汹涌;你说她坚韧吧,有时更柔弱;你说她阳光吧,眼神中总闪过忧郁;有时没心没肺,有时心细如发;有时敷衍塞责,有时尽心竭力……
说起来都是自相矛盾,但这就是我的切身感受,不知道哪一面才是她的本色本心。跟你说这些,目的只有一个,希望你是那个更懂她的人,可以更好地呵护她!
泽泽的应答更令林楠啼笑皆非:
你说的这些我也还没看懂,所以常常被她弄得手足无措……最怕她哭,哭起来水漫金山那种……反正来什么接什么吧,我也没得选……
两条腿儿的人有的是,怎会没得选?
……
“嘿!睡一会儿差不多了哈!还有六百米就到了,精神精神吧,否则你可能脸都不洗就睡了!”
“没睡……就是吃多了,聚精会神消化呢。”
“呵呵!幸亏徐冰把那根肉串抢了去,我看你举着那根大肉签,干着急!那要是都吃下去,还不得扶墙啊?”
“我又不傻,吃饱了还不知道停呀?”
“难说……不过……徐冰对你还行。”
“为什么是还行呢?”
“我原以为,她只会欺负你。她……对林楠都很凶的!”
“那就是她的表达方式。”
“你的表达方式也很特别,今天你都没有敬他俩酒。”
“我又没喝酒。再说,那天在他们家已经敬过了。”
“哦……对了,他们到底哪天走?你要不要去送?”
“后天早晨的航班,学姐姑姑家的表弟送他们去机场。”
“……是周六……要不,我们就去家门口送一下吧。”
“……嗯。”小凡边走边歪着头看泽泽,“听你的!”
周六,泽泽和小凡早早地等在林楠家楼下。
送机的车到了,林楠和徐冰下来,放好行李。
林楠抱住泽泽,拍了拍泽泽的后背,诚恳地说:
“程律,有机会……最迟我们婚礼的时候,一定带小凡来广州,顺便周边游,兄弟提供5A级保障!”
“必须的!小凡还是伴娘呢!”
徐冰也刚刚放开她的伴娘,但仍牵着小凡的手,“啥也不说了,以后广州也是你的家,到了广州,必须来见姐姐!”
“必须!姐姐!”
“对了,还有一件事——今天早晨收到我澳洲同学发来的邮件,说他们创始人合议后决定放弃追究我的违约责任。但是他们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见见那份报告的作者,请他对项目再做一轮评估。不知道你的那位隐居的高士会持什么意见,所以我还没有答复。现在就看你的了,希望听到好消息!”
“哦,这个……回头我帮你问问吧。”
“有偿的。我跟他们的帐两清了,这是一份新的要约。”
“好的,明白,问过之后今天就给你答复。”
林楠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小凡。这个少言寡语但却满脸笑靥的小丫头就像一个误入凡尘的精灵,用她微弱的能量悄无声息地影响着周遭的人和事。
看到徐冰松开小凡的手,林楠微笑着伸出双臂,左脚向前迈了一步。
小凡见了,嫣然一笑,迈步投入林楠的怀抱。
“小凡,你做到了最好的自己,也让身边的世界变得越发美好!还想再说一次——认识你,是我们此生最大的幸事!”
……
目送二人的车子消失,小凡转回头,无限怅然地看着泽泽。
泽泽模仿林楠的样子,微笑着伸出双臂。
“干嘛?你也想走吗?哼!”小凡厉声嗔怪,扭头气哄哄地大步离开。
“不是!你不能厚他薄我呀!我这都忍半天了!
唉哟,我这心口疼……
你真不管我呀?
还跑?
辰小凡,我看你往哪儿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