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人找。”
安与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歉意地看着泽兰。
泽兰识趣道:“没事,你先去忙,我刚好四处逛逛。”
话是这么说,可等人真的走后,泽兰幽幽叹了口气,有些气馁。
安与已经是第三次被人叫走了。她藏在怀里的玉佩都被捂热了,还未送到他手里。
这次安与去的比前两次都要久些,泽兰坐在亭子里,百无聊赖地趴在栏杆上,时不时丢些糕点碎屑喂池子里的鱼,看它们嬉戏来打发时间。
“你是谁,怎么会在与哥哥家?”
泽兰扭头看去,是个瞧着面熟的女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过这女子称呼安与这般亲密 ,难道是她的什么亲戚?
随着女子走进亭子,泽兰总算想起自己为什么觉得眼熟了,前些日子上山同安与举止亲密的正是这位姑娘。
“我找安与有事。”泽兰解释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冷哼一声,道:“与你有何干系?你这种女子我见多了,仗着与哥哥脾气好就百般纠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泽兰来安府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对待,懵了一瞬间,错过了反驳的最佳时机。
这让面前的女子愈发洋洋得意,以为自己猜对了,叉着腰趾高气扬道:“你就死心吧,与哥哥将来是可是要娶我的。”
这怎么可能?泽兰第一反应便是不信,可看着面前女子信誓旦旦的模样,她也有些拿不准了。
“你怎么来了?”
安与的出现打断了女子未尽的话。泽兰眼睁睁看着这人凑到安与身旁,挽住他的手臂亲亲热热地喊道:“与哥哥,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
“她是谁啊?”姜茶指着泽兰。
安与注意到泽兰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故作平淡道:“一位朋友。”
朋友。
泽兰怔住,见两人朝自己看过来,勉强笑道:“嗯……嗯,是朋友。”
目的已经达到,过而不及。安与有些不耐应对身旁的人,几句话就想把人打发走。
姜茶缠了他这么久,可不是轻易能被打发走的,磨磨蹭蹭地从袖子里掏出块玉佩:“与哥哥,我听说你玉佩坏了,特意去买了块新的。”
她双手捧着玉佩,一副安与不收下便不罢休的态度。
“多谢了。”安与接过玉佩。
姜茶脸颊红润,没想到他真的收下了,扭扭捏捏道:“不、不用谢。与哥哥……”
“我还有事。”安与打断她的话。姜茶见好就收,乖乖走了,却是一步三回头百般不舍。
“见笑了。”安与坐到泽兰对面,心情甚好,“姜茶有些被宠坏了。”
一句话,便把泽兰同他们隔开了。泽兰只觉得脑袋沉重的很,低着头不再看安与:“无事。”
她想揭过此事,可有人不愿意。安与将手中的玉佩放在桌上,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没……”泽兰头摇到一半,改了主意,“哦,是有句话要说。我突然想起云容还有事没忙完,今日的习字便先到此为止了。”
“我先走了。”泽兰匆匆起身,不给安与插话的机会,转眼便走远了。
安与坐在亭子里,瞧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难道玩脱了?
云容铺子的前主人是姜茶的哥哥,他当初买的匆忙,同其打过交道。
也就那么一次,便让姜茶缠上了。他自然烦不胜烦,可她也没什么太过的举动,让安与发作都没有理由。
同泽兰进山那次也是如此,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一大早就在门外等着他。
安与原本想同往日一般不搭理她,可余光瞥到泽兰后,突然生了一个主意。
这次也是如此,本想着刺激一下余泽兰,借此让她开窍。
没曾想,玉佩与人都跑了,啥也没捞着。安与有些懊悔,早知道不搞这种幺蛾子了。
——
泽兰走时脸上带笑,可回来眼眶都红了。银杏担忧地凑上去:“姑娘,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
可那脸上分明写着有事。
泽兰不肯说,银杏自然也没办法,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
怀里的玉佩被泽兰拿出来丢到银杏怀里,道:“拿去丢了吧。”
“啊。”银杏手忙脚乱地接住玉佩,一脸茫然,这玉佩不是要今日要给安公子的吗?自家姑娘可是精心挑选了许久,如今怎么改了主意。
这玉佩同个烫手山芋一般,银杏苦着脸:“姑娘,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泽兰看了看玉佩,又后悔了,摆手道:“算了,先放着吧。”
往后几日,泽兰一头栽进云容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