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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他齿间吐出两个字,喘息仍有些急促。

不行。谁不行?是不想还是不行?文此乐满不在乎,一双带着春意的眼睛,直勾勾盯他水光潋滟的唇部,低头落吻时,被错位避开,吻到了他的下颌。

文此乐也不生气,她食指够正他的下巴,低声嘟囔好残忍,好疼,抱怨他刚才一点都不呵护她,又小声说:“为什么?你……我都感受到了,就在我的入口处,你不想么?小谢,你明明离入口这么近,就一点都不想么?”

她越说,心里愈发没底,谢京衔的眼神随着她逐字变得没了温度,愈来愈凛冽,那些在他网膜里不断扩散迂回的欲望,渐渐消失地一干二净,恢复眼下的清明。

谢京衔避开了她的吻,一把将她掼到懒人沙发上,躲闪似的,将那本推理书盖在她的胸上。

屋里传来门板关上的声响。

文此乐呼吸紊乱地,保持着方才被掀翻的姿态,半躺在懒人沙发上,黑发凌乱地铺散其上。

楼层太低,这个角度看不到天上的月光,仍能感觉到月亮慢慢躲在厚厚云层后,大地一片灰暗。

不知过了多久,那颗又重又慢的心脏终于与呼吸一同平复下来,文此乐缓缓坐起,书本随之滑落,摔落在地上,磕破书脊。

她踏进屋里打开自己的包,给今天上班的司机打了个电话。

五点钟,文此乐关上这扇不堪一击的门。

五点半,杨世临的酒吧还有很多人,灯红酒绿的光在他们脸上斑驳着,文此乐穿过稀疏的人群和卡座上到三层。

三层除去喝了一晚上的发小们,还有三五个杨世临的朋友,杨世临介绍说是合伙人,他预备在某个度假岛上开一间酒吧分店。

沈濡又睡了一觉醒来,揉揉眼睛,还以为看错了人。

“哟,还以为今天看不到你了,走的时候这么得瑟,”沈濡笑着揶揄她,说完就低头吃炒面。

几口下肚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对,他迟迟得不到回复,才侧头看向这位大他三岁的童年邻居姐姐,一起长大的至亲好朋友。

他一脸困惑:“你怎么啦?”

文此乐没说话,脸上没什么情绪,熟悉她的人都知道,不声不响就是她生气的前兆。

沈濡肩膀后仰着,不敢撞枪口,还是喝酒开心,喝酒快乐,他昏沉想着,回过头去端起酒杯时,文此乐突然推掉桌上的玻璃杯。

玻璃杯砰地一声砸在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碎渣声,引得周围几人的注意。

她却蓦然合上双眼,拧着眉平静呼吸几秒,重新睁开眼时。

“抱歉。”却浑然没有抱歉的意思。

杨世临做了个手势,让人打扫玻璃,“谁惹我们大小姐生气啦?”

文此乐缓缓摇了摇头,忽然笑了下,眼眸却迅速结冰,冷了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

卸下夹板那天,夏天已经过去大半,转眼到了九月,地面零零散散散落着枯叶,仍有一些枯败的蝉叫嚣个不停。

晚上谢京衔把林子显几人叫出来喝酒,点了几份小炒,一箱啤的,一锅粥,晚风吹过,好不惬意。

近日裘泽羽参加的爆火综艺播出了一期,他微博粉丝量大涨,从五位数一下蹿到六位数,不过热度还没传播到乐队其他人身上,他们出街还算是相当自由,历翰学穿着无袖大裤衩就来了,背着一把羽毛球拍。

“你冷啊?”他远远看到谢京衔穿着连帽卫衣缩口运动裤,和其他人完全不在一个季节。

“转季感冒,发烧。”谢京衔整个人蔫不唧的样子,像枯萎凋谢的花朵,无精打采地靠着塑料椅。

“你还真是多灾多难。那你还叫我出来吃这个。”历翰学跟桌上几人打招呼,“刚打完球,来晚了。”

“没事儿,也没特地等你才吃。”林子显让服务员加位,又说,“喝酒吗?”

“喝。”历翰学手机响了,他摸出来看了眼,开始打字,还没发出去,对方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铃声持续不断,谢京衔离得近,看到来电显示‘符煣煊’三个字,这个名字挺熟悉,而历翰学没接。

“女生啊?”谢京衔揪着卫衣带子交叉遮着嘴巴,眼皮耷拉要抬不抬。

“嗯。”历翰学犹豫了一下,还是赶在挂点之前摁下了接通,走到一旁去通话。

谢京衔看着他移动,林子显一胳膊搭过来他的左肩膀,手里还拿着一把隔壁摊位买来的串串。

“怎么感觉现在搞贝斯的,好像更受女孩儿欢迎?我们这些搞吉他的都没市场了。”

谢京衔把他手摘下来,鼻音浓重,“和吉他贝斯有什么关系,和人才有关系。”

“还是有点儿关系的吧?都说有一把乐器傍身,被女生喜欢的概率大大增加,十几年前是吉他,怎么感觉现在贝斯更显著啊?”

谢京衔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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