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奶气,一般情况下转普通话他能看得出来,今天却好像有点难度。
室内外放语音不太好,而且室内空调开太猛了,他想出去透透气。
文此乐看到他愣了一下,眼里的笑容渐渐消失,接着低下头,微垂眼睑,沉默盯攥他衣角的这只手,好像没忍住握了下拳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重新坐了下来,手机轻点几下,又放回兜里。
这没能让文此乐满意,他只是做了个冷处理,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他好像也没生气,上来的纸包鱼和蛙他该吃了吃,酒他该喝也喝,就像上次被铐在她家中那样,既来之则安之。
期间有想要过来凑近乎的人都被守在附近的服务员拦下,这是文此乐的吩咐,她厌烦一切打扰她就餐的人。
没想到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卡座上却多了一个人。
文此乐下意识瞥了一眼服务员,服务员面露难色,表示他拦过了,是这位男客要求对方留下。
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服务员告诉她,这位男客已结账。
“怎么不拦着点?”文此乐愣了下。
既然来得这里,她就没想让人买单,毕竟不等闲的东西不便宜,人均上千。
“客人直接扫码结账……”服务员弱弱道,也很委屈。
文此乐面不改色回到位置上,与陌生的脸孔点头示意。
刚才只看到背影,没想到正脸是个外国人。
看不出来是哪国人,或者是混血儿?有点儿毛子的特征。
文此乐的猜测在下一秒得到印证,对方对她说了一句俄语,语速快且含混不清。
“他说什么?”文此乐听不懂,向谢京衔询问。
谢京衔依然没理她,对阿列克谢说了句话,不长不短,还是俄语,带了一点弹舌,不过在他惯有的清透嗓音基础上,突现的冰冷性感。
他话音刚落,俄罗斯人就起身告别,看上去不像是被赶走,面带微笑地对文此乐说再见。
后来她才知道此人是中俄混血儿,名叫阿列克谢,十几年前来中留学,借住在谢京衔的曾祖父家中,现在能说一口地道的普通话还是托谢京衔的福,而谢京衔的俄语则是他曾祖父所教。如今他们仍用俄语对话只是为了双方的语言环境,避免语言退化。
当时阿列克谢对她说了你好和再见,阿列克谢找谢京衔则是刚巧遇见,听说他最近得闲,想给他介绍一份新工作。而谢京衔同意了。
那天把人送回宜群社区后,文此乐第二天就陪文怀远出国去了。
前几日才回来,过两天又要飞罗马。
临走前,符文沈三人在杨世临的酒吧聚一聚。
三层没几个人,他们坐在吧台边,杨世临为她们调酒。
“还有两天,再回来就要八月底了。”符煣煊已经喝得微醺,趴在桌上看黄色的酒,“真不去找你情儿?”
文此乐没想去,她翘着二郎腿,右脚脚后跟蹬在凳子下的横栏上,不假思索道:“好看是顶好看,怎么看怎么不腻,但我也要照顾一下他的想法不是?他总这么一声不吭,甩冷脸,我都怕他憋出病,偏偏他现在腿瘸着,什么都做不了,我也不能拿他怎样。那天吃了饭,他好像挺烦我的,你也看到了,我就暂时不去惹人烦了,让他冷静一下吧。”
杨世临听完,感叹道:“你说你缺不缺德。”
“缺什么德,男德?女德?”文此乐打了个呵欠,她喝了几杯,有点困了。
“人德啊,大小姐!”杨世临晃着雪克壶,表情无语,“搞砸人家几份工,断手断脚,到头来你说你看上人家?你说这事儿办的…人不揍你都是他礼貌了,换谁砸我场子,搞砸我的酒吧,我能带刀跟他同归于尽。”
“那你说怎么着?”文此乐斜眼看他,“人类现在已经进化到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这么智能吗?”
“不是。”杨世临无奈,“至少对人家好点吧?你看那些公子哥找情儿,买包吃饭上赶着来,你倒好,让人冷静一下,还想让人跟你好,你说你好不好笑。”
符煣煊站在杨世临这一边,同意他的观点,趴在吧台上频频点头,说:“我说你,至少也弥补一下之前犯的错吧?”
“比如呢?”文此乐看着她。脸上就差写着‘我犯了什么错?’。
符煣煊叹口气:“比如给他介绍一份腿瘸了也能应付的工作?人家里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吗?他一个男的,应该是他家里支柱吧?”
虽然这错间接因沈濡而起,期间也有她符煣煊推波助澜,但她和沈濡又没看上人家。谁让文此乐忽然看上人家,那这个错只能她文此乐自个儿认了,认栽的认。
杨世临认同符煣煊的话。
他说:“想搞关系的前提,怎么着也得搞好关系,这关系才搞得下去吧?”
“他有。”文此乐晃着酒杯里的冰块,这几天盯梢的人告诉她,谢京衔这几天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