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虚心求问,“那请问,怎样才能获得和您谈判的资格?”
老总没想到她会这样回复,微微一愣。
在老总反应过来之前,她笑了笑,礼貌地点头示意:
“好的,我知道了,打扰您时间了,我现在就走,您手里的合同可以直接扔掉。”
曾无数次惧怕的当众羞辱终于来临时,她表现得却并没有设想中的那样失控。
当晚,她神色自若回到酒店,向为了这个项目忙了大半个月的员工们宣布,接下来他们会享受在海岛一个月的带薪假期。
在员工们雀跃的欢呼声中,她独自一人买票飞回康市。
飞机落地时是凌晨一点半,走出机场,她沿着人行路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在三点钟的时候走到了康市的海岸栈桥。
没有任何愤怒,她在心中冷静地想,她想从这座桥上跳下去。
合同签没签成,恒裕会不会破产,她会不会被众人耻笑,会不会沦落街头,这一切,在此刻她都不在意了。
因为她打算要跳下去。
她打算从这座由父亲出资投建的,高达三十三米的海岸栈桥一跃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