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扔出鬼天绫,借助鬼天绫中的真灵之力,撑起一方金乌寻不到之地,随后她盘腿而坐,试图逼出真元,可体内的上古琉璃玉已与自身血肉融合为一体。
若想用真灵的净世之力,恐怕要重塑自身经脉,思及至此顾不上其他,便用泠月剑刺入自己的胸口,同时将自身血脉融入父帝曾在她两千岁生辰时送她的金簪中,那支金簪本就与金乌同宗同源,更是其中一只金乌的肋骨所炼化,说不定能中伤金乌。
此时,只见南吕手持那支带血的金簪,冲上那群金乌,终于,她耗尽血肉之躯,与金乌同归于尽。
天地恢复了平静,可是那些逝去的生灵也并未醒来,云潮暗涌,日月更迭,年复一年,她已置身于茫茫大雾中。
四周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素色衣衫已被染成一片殷红,她尝试挪动一下脚,疼得无以复加,她的躯体像是被震成碎片,怎么拼都拼不起来。
宛如灵魂也都呆着伤,四周灰蒙蒙的,除了浓雾什么都看不清。
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都得救?
这时有个女子踏着浓雾走来,凑近一看发觉这女子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你是谁?”
“我就是你啊!是全新的你!”她朝南吕微微一笑,随后伸出了手,当两手相交时,天空发出绿色的光芒,最后那女子竟与南吕合二为一。
这阵绿色的强光将南吕围住,顿时南吕只觉全身奇烫无比,似有一股气流涌遍周身,气流涌过之处,异常发热暴汗,很快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湿,须臾之间又好像置身于寒冰中,身子异常寒冷,冷得经脉都像是被冻住。
在她体内此时存在一冷一热两股气流,这两股气流一直交叉融合,最终汇聚于灵虚处,再一起冲向心脉。
南吕的心口起伏不定,这两股气流试图冲破心口,若让它们冲出恐怕她会爆体而亡。
于是,她勉强坐起,开始调息,先以真元之力引导着这两股气流从心脉处逆向而流,后又顺势而流,如此一逆一顺在体内运行大小周天。
身体这才畅快不少,只是在后颈处遇到阻碍,原来那儿根细小的血管,而这根血管淤塞不通,血管内有只黑色的虫子在蠕动。
此虫蠕动方向变幻莫测,毫无章法,与此同时南吕不得不将手臂划破,再用体内融合的气流将那只蛊虫逼向手臂处,看能否将其逼出。
这一招果然有用,只是也流了不少血,当蛊虫成功逼出后,最近再次于心口处融合,只是这次融合的速度非常之快,当它们成功融合后,只见在南吕体内有一团金色的光。
这道光慢慢凝聚,最终结成金丹,而她也从极致的疼痛中慢慢醒来。
“疼……”她喃喃道,全身酸痛无比,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血口子,而东无正在给她止血包扎。
“谢天谢地,南儿,你终于醒了,你已经足足躺了快半个月了。”柴道煌喜极而泣,抱着南吕不肯松开,不过……
南吕的身体,不像曾经那么冰冷,好像有了温度,但是柴道煌不敢确定,只好求助的看向东无,“东无医官,你再给南儿仔细检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伤?”
“好。”东无点头应允,先是检查就下外伤,除了手臂今日新增的伤口外,其他伤都已愈合,然后又开始号脉,南吕的脉像跟平时有些不同,脉冲虚实相接,平稳苍劲,如果没有号错的话,她应该是结丹了。
不过南吕才刚醒来,是否真的结丹还有待探查,过几日便见分晓。
当然,他可是六界第一神医,迄今为止还从没号错脉,所以这事八九不离十。
“神君并无异常,只是身子较虚,再修养几日就好!”
听到东无这样说,大家都纷纷退了下去,好让南吕静养。
刚出房门,柴道煌就将东无拉去一旁,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是不是也看出来了,她是不是结丹了?”
南吕本就是上古琉璃玉修炼成的女身,按理说无法结丹,所以也不会生出任何情感,若真是结丹的话,就不会只是块冰冷的玉了。
柴道煌很期待,同时又很紧张。
“你猜!”
东无想故意逗逗他,急得柴道煌直跳脚,他对准东无就是一拳,“你这老小子,故意的是吧?”
东无也不还手也不说话就只是觉得柴道煌这幅模样特别好玩,最后才轻轻捎过来四个字,“如你所愿。”
而这四个字,对柴道煌而言更是喜从天降……
他等这一天,等太久了。接下来就要好好筹备中秋节了,毕竟那是南吕的生辰。
接下来的几日,南吕都躺着养伤,每日都是各种滋补汤药,一连躺了数日,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
她这次大难不死,更是成了众星捧月的对象,什么活儿都不让她做,更为夸张的是连床都不让她下。
每日颜玑与姮娥会轮流陪她解闷,带些新奇的物什给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