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我不知道!”鹤宁只想快点离开,谁知东无继续说道,“姑娘,我们回师门有急事,姑娘若是知道的话,还请一定如实相告!”
听到师门二字,鹤宁先是一愣,转身又看到了东无竹篓里的随风草,这才开口道,“云野山在西南一隅,离这儿尚有些距离,几位不如先到花城休息两日再行上路。”
这云野山是鹤宁出生之地,她怎么可能忘记,只是……这三位从没见过,万不可掉以轻心,还是先带回花城再行打算。
“这样啊,也行,那我们就先去城中住一晚,明早再上路。”东无并未拒绝,同时还向鹤宁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姑娘!”
等鹤宁走远后,南吕才道,“我们跟上!”
原来就在刚刚说话的瞬间,东无已按照南吕的吩咐将随风草炼制的毒粉撒在鹤宁身上,若是鹤宁能顺利解了此毒,说明她与云野山颇有渊源。若是解不了此毒,定然会再次前来求助。而他们要做的只是默默跟着鹤宁便好。
起初鹤宁也觉得很可疑,可她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荒郊野外问路这也是常有之事,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当自己反应过来时,肩上传来阵痛,整个手臂都痛得抬不起来,可是已经太迟了,随风草炼制的毒药,只能回云野山才能解,可是她却再也回不去云野山了。
“可恶!”鹤宁暗骂一声,凭空化了柄剑出来正打算砍掉自己的手臂,却被东无制止。
“姑娘,这毒并未无药可解,姑娘为何非要断臂也不肯告知我们云野山的真正位置呢?”
“我不知道什么云野山,你们几个到底要做什么?信不信本姑娘杀了你们!”鹤宁强忍着剧痛,目光凶狠。
“我们只需要知道云野山怎么走!”一道白光从后而至,白光之后的那团人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撼,那张绝美又清冷的脸让人不寒而栗。
鹤宁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除了尊主之外,还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气场,不,眼前这女子的气场甚至比尊主更甚,好一派王者之风,堪比创世之主,
“我……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么?你们还想怎样?”鹤宁吓得声音都在颤抖,而肩膀的毒已经在往四周蔓延,尤其是手臂,骨髓都透着清冷。
“我们刚从西南方过来,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云野山,如此便只有一种肯定,你在说谎!”南吕义正言辞,不容置喙。
“云野山早就成了一座荒山,山里住着的千面玉狐也早就灭绝了,根本就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鹤宁双眼含泪,只是这双含泪的眼底尽是杀气。
南吕似乎读懂了那一瞬眼神所包含的意思,当时命令道,“东无,把解药给她吧!”
东无虽然诧异,但还是遵从南吕之意,给了解药,“这药每隔三个时辰服用一次,两日后便可痊愈!”
鹤宁接过药后,逃也似的转身就跑。
“神君,你为何……”东无不解地问。
“无妨,她只是一直野鹤,掀不起什么风浪!”南吕淡然道,而思绪却飘至很远很久以前。
那时的她刚过五百岁,被授予太阴神君尊号,统管七十二境阴司十殿阎罗,原本是非常高兴的一天,可母皇跟父帝好像吵架了,两人都没有出息她的生辰,而冠葑之礼都没参加,直到子夜,母皇才来,只不过那时的母皇看上去气色不大好,双唇发白,身上还沾染了些许血腥味。
只是那种血腥味跟以往的不同,血腥中还带着清爽,小南吕从没见过常羲受伤,正欲给常羲度气时,却被常羲制止了,“南儿,母皇没事,这血也不是母皇的,母皇今日过来,有一件事想求你!你能否答应母皇?”
“母皇,南吕的命都是您给的,只要不违背天地秩序,不违背朗朗正义,您说什么事就好,南儿一定答应你!”
那是第一次常羲有求于人,要知道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帝后,整个世界都以她为尊,她却将她的姿态放得那么低来求自己的女儿。
“若是将来有一日,你成为世界唯一的主宰,母皇只求你一件事,云野山的千面玉狐曾有恩于我,还请放他们一条生路!”常羲对着南吕深深鞠了一躬,眼中含着泪光。
究竟是什么样的恩情,能让帝后能以此相求,南吕至今都没想通,但如今鹤宁竟然知道千面玉狐的事儿,说不定就能寻个缘由来,只是鹤宁刚说的千面玉狐被灭绝了,又是何人所为?
“你们对千面玉狐可有所闻?”回城的途中,南吕他们已经卸下伪装,当她提及千面玉狐时,很显然柴道煌跟东无也是一愣。
千面玉狐跟九尾赤狐不同,九尾赤狐一直居于涂山,而千面玉狐世代居于云野山,听闻这玉狐有千面,与鲛人一样,化形时能自主选择性别,且他们可化作千面,至今从未以真面目示人。
“听说过一次,不过也不知道真假,可当时帝尊下过死令,不准任何人提及玉狐,所以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柴道煌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