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3)

新上司正坐在对面望着自己,左侧一位三十岁左右的蓝衣男子也好奇的看过来,刚领自己过来的小厮,现在站到了大人右后方,眼神时不时地划向这边。

三方目光的交汇中心,吴之芥的脸上微微发热,心中默念一声佛号,轻咳了一声后道:“能为大人解惑,本就是小的职责,但凭大人吩咐。”

见到王杓面露微笑,收到鼓舞地继续道:“东厢这边共四间房都是文官公署,西厢主要是四班衙役办公用。大人现下所在这间原是存放县衙各种文籍、黄册的。后来兼了吏房书吏和刑房书吏的办公房,这,许是两位先生有事出去了......”

说到这,吴之芥望向王杓,有点尴尬地略顿顿就含糊过去了,“这间屋子隔壁是主簿温大人公署。再次间是礼房书吏和户部书吏。最外间是兵房书吏和工房书吏。小的正是礼房书吏。”

小小县衙倒是麻雀肚里做道场,六部俱全。此时已快到未时,除了西厢偶尔传来几声粗矿男声,周围倒是安静的很,想来按时上值的寥寥无几。想到这里王杓的嘴角渐平。

有新来的上峰时,是这些常年呆在衙署的“地头蛇”们最团结的时刻。见王杓忍住没发质问,钱先生给了一个赞许又安抚的眼神。起身朝吴之芥行礼并开口道:“吴书吏安,在下钱存谏,字议开,是大人的幕宾。”

“钱先生好风采。”吴之芥忙回礼道。

“不知主簿大人或户房书吏可在?”

顶不住了,快换个人问吧!吴之芥忙点头道:“户房温书吏在的,可要小的将人叫过来?”

“那劳烦吴书吏了。先请温书吏将账册一并带来。随后再派人去寻一下温主簿。”

吴之芥直到进了自己的班房才松了一口气。举帕擦了擦额头,对好奇着打量自己的温书吏道,“大人召你过去,让带上账本。”温书吏再追问,便不肯多说一个字了,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看着温书吏抱着账本嘟嘟囔囔着出去了。

温书吏是个二十多岁,中等身材的青年。他也是王杓和钱先生重点关注的几人之一,档案中未显示他与温主簿的关系。但能年纪轻轻便坐上这个位置,还没在此次大排查中掉下去,要说没点靠山谁也不信。

“小人温贵彦请大人安。”

“起来吧,温书吏是本县人吧?是哪一支啊?”

温书吏今日早间见到新知县便觉着他器宇轩昂,气度非凡。现下听其问话,貌似还挺和善,忙起身回道:“回大人,小的土生土长的温县人,祖父是祥云镇温家族长。”

“哦?温老爷身体可康健?倒是要找个机会会个面。”王杓嘴上客气着,心中暗自盘算,还是得尽快摸清县里地方士绅的派系关系,眼睛不由瞟向钱先生。

钱先生一无所觉,正在认真观察回话的温书吏。

“回大人,祖父身体安康,每餐能食两大碗饭。能得见大人,乃是家祖幸事,祖父知道后怕是要日日盼念了。”

王杓有点好笑地打量了几眼笑得敦厚的温书吏,这小子看着老实,实则滑溜的很。他接着道:“下晌过来呢,是想将县衙中的事务交接一下。已经派人去请温主簿了。你先与我说说现下县衙的情况,衙中还有多少结余?账册递我看看。”

温书吏忙将手中账册交到大吉手中。嘴里回禀道:“回大人,本县这月上旬结余库银四百三十六两八钱九文。粮仓大米约五千一百石,另有各类麦豆一千二百石。”

什么?!房内其余三人都是一脸惊诧,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杓嗖的一下站起身,接过大吉递过来的账本,匆匆翻阅,阅速极快,几十息就看完了。只见他面沉如水,猛得将账册掼在桌上,未发一语地缓缓坐下。

刚刚的库银和粮米数字听的钱先生心惊肉跳,现下又看到王杓的翻账速度,有种不好的猜测。也不顾礼节,起身来到王杓身侧,捧起桌上的账册翻了起来。

果真如此,这是一本崭新的账本,只填写了十多页,其余全是空页。而十月十日的结余确确实实只有四百多两。

多荒唐,堂堂一个县府衙门只有百两银子,只够维持一个县衙的正常运转,怕是连个小地主都比不过!

“旧账本呢?”王杓沉声问道。

见原本俊美的知县大人收起了温和的态度,眨眼成了冷面菩萨,那如刀锋般冷厉的眼神,叫人有些害怕。温书吏不敢再看,低头回道:“回大人,原账册在巡抚大人来前,被前任施大人拿去烧毁了。也没有其他副本。”

三人听了这话的表情一言难尽,前头那个是真该死啊,被抓的一点也不冤。他是怎么考中的进士,如此蠢事儿也干得出来?这是挖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慌不择路成这样。

钱先生见王杓抿嘴不语,稍往前一点,代问道:“搜出多少赃款?”

温书吏摇了摇头,老实道:“小的不知。”

钱先生蹙眉又问,“他吞没多少银钱?”

温书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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