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柳阿婆吃痛,挥舞着双手想把阿升推开,却只是徒劳,余宝菊也连忙起身过来帮忙,“阿升,她是你娘,你连你娘都要伤害吗!”
黄寅拿出一只小木匣,撕开上面的封条,念了一句咒语,阿升化作一团黑烟,被吸进了匣子中,柳阿婆惊惧过度晕了过去。
“娘,娘,你醒醒啊!”余宝菊扶着柳阿婆,却不敢碰她的肩膀,“黄道长,娘被鬼咬了,这可怎么办?”
黄寅解开柳阿婆的衣服,露出肩膀,只见上面有一圈黑色的牙印,牙印周围的皮肤慢慢变成了黑紫色,由肩膀向身上蔓延。
“道长,这可怎么办是好?”余宝菊惊慌失措。
黄寅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其余三指蜷握,念了一句咒语,指向柳阿婆的肩膀,用法力将李阿婆肩膀里的鬼气逼出体外。
柳阿婆肩上缓缓冒出一阵青烟,青紫色褪去,只留下一个牙印,人也逐渐苏醒。
余宝菊给柳阿婆整理好衣裳,见她苏醒,关心地问道:“娘,你感觉怎么样?”
柳阿婆神智清醒过来,不顾肩膀的疼痛,四下张望,“阿升呢?黄道长,你把他打死了?”柳阿婆紧张地抓住了黄寅的手。
“没有,我把他收了,之后会好好转交给鬼差,带他投胎转世去,阿婆你不用担心”黄寅说。
柳阿婆的眼泪又流了出来,“那就好,那就好。”
“娘,阿升他这样对你,你还念着他干什么呢?”余宝菊说。
柳阿婆叹了口气,“唉,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不念他。”
余宝菊扶着柳阿婆坐到了椅子上,“黄道长,刚刚多谢你了,我娘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只是点皮外伤,肩膀上的牙印过两天就会消。”黄寅说。
“黄道长,多亏有你在,否则阿菊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柳阿婆充满感激地说。
“阿婆不用客气,捉鬼除妖是我的本分。”黄寅说着把软鞭缠在腰上,行了一礼。“余居士胸口疼的毛病,以后应该不会再犯了,小道还要赶路,就先走一步了。”
“怎么这么着急就要走?镇上离这里不算远,吃完午饭再走吧。”柳阿婆起身挽留。
“就是,道长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不吃顿饭再走,我们这心里哪能过意的去。”余宝菊说。
“不用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黄寅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柳阿婆和余宝菊紧跟在后,拉着她的胳膊,“吃完饭再走吧。”
“不吃了,阿婆不用客气。”黄寅边走边拒绝。
柳阿婆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塞到黄寅手里,“我老婆子穷,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这点钱你留着,到镇上买几个馍馍吃。”
黄寅走到了院门外,把铜钱塞回柳阿婆手里,“阿婆,不能收你的钱,二位请留步,不必送了。”
柳阿婆依依不舍,“你这又不肯收钱,又不肯吃午饭,让我老婆子怎么感谢你是好!”
黄寅笑了笑,“阿婆不用介怀,昨晚我迷了路,到处找不到人家,要不是遇到了阿婆,我就只能在外面露宿了,是我该感谢你才是,我是真的有急事,才着急走的。”
柳阿婆也笑了,“你既这么说,我也就不留你了,路上多加小心。”
“道长好走。”余宝菊说。
黄寅点头行礼正要走,一个老人走了过来,“柳婆子家今天来客人了?”
“是啊,这位可是贵客呢!”柳阿婆乐呵呵地向黄寅介绍,“这是我邻居,吴老婆子。”
吴阿婆看见余宝菊站在大门外,有些吃惊,“阿菊能出门了?胸口不疼了吗?”
“不疼了,正是我这位贵客给治好的。”柳阿婆说。
吴阿婆上下打量着黄寅,“女道士?”
“不要乱说话,要叫道长!黄道长!”柳阿婆说。
“好好好,黄道长,我就说阿菊是中邪了吧,你还不信,早请道长来看看多好。”吴阿婆说。
“你以为咱们这地方请个道长来是那么容易的,附近有没有道观,你让我到哪请去。”柳阿婆说。
“娘,吴阿婆,你们别斗嘴了,黄道长还有事呢。”余宝菊说。
黄寅看了看吴阿婆背上背的弓弩和绳子,说道:“没事,我不着急。”
“就你们有事啊,我也是有事才来找你们的,正好阿菊的病好了,我之前说的那桩婚事,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吴阿婆说。
“这事还得阿菊做主,吴老婆子说的那个人,你看怎么样?”柳阿婆问余宝菊。
“娘,我不改嫁。”余宝菊说。
“不改嫁?你之前不还说,不想为了阿升守一辈子吗?我能理解,你就顺着你的心意来,不用管别人怎么说。”柳阿婆说。
“娘,我不是为了阿升,娘你待我这么好,我怎么能把你留在这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