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说若是找不回来,她就要告到官府去了。”
陆染,“她为什么要铤而走险?”
“其实孙家被流放的时候,她就一边为孙远难过,一边又有些暗暗的欢喜,好像孙家一没落,横在她与孙远之间的身份贵贱就被打破了。”
彩鸢似懂非懂地看着窗外,“她应该是想在孙远最难的时候陪在他身旁,觉得这样就能与孙远天长地久了吧。”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她是将自己的一切都抛脑后,也要去看看那个人。
陆染听完,沉默了良久,最后才感慨道:“她是个有情有义,也有勇气的姑娘。”
白兰,“嗯,希望她能如愿,在那里过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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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贺府,御风院内。
贺连寻端坐在紫檀案几前,手边搁着本尚未写完的奏章,看着风尘仆仆从外头赶回的阿松,沉声道:“这两日,你去了哪里?”
察觉自家公子语气不对,阿松摸不着头脑,如实答道:“冯道长算到明日天象会有大变,你不是说这机会不容错过,我自然是去办公子你交代给我的事了。”
贺连寻,“我还交代给你了一件事,你是不是忘了。”
“公子说的是去接陆染?”
阿松面上泛着不解,“自您回京,危机四伏,日日都要与李大人谋划到深夜,生怕一个疏漏就满盘皆输。我也是怕你出事啊,想着把明日的事情办好,再去接她不迟。”
“迟了。”贺连寻掷地有声,将笔杆放回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联想到陆染在海正厅时的倔强与决绝,他突然又卸了口气,冲阿松摆手道:“算了,我不该怪你,是我不该假手他人。”
阿松后知后觉,“公子见到陆染了?”
“嗯。她已回京。”
阿松探出脑袋,“你们吵架了?”
“没有。”
贺连寻不愿再提昨日的细节,一提起,他便莫明的心中烦躁,隐有一种无名火在胸腔中燃烧。
眼下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紧要环节,他必须摒除杂念,保持镇定,抓住一切可能将陈扬辅父子彻底击垮。
挥了挥手,如同一并挥却烦恼,贺连寻道:“不提了,给我说一说你与冯杭筹备的如何。”
“公子,我们已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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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风和日丽。
早朝的时候,一切与平常无异。然而到了巳时,成片的乌云突然从西边袭卷而来,犹如张开血盆大口,将太阳也吞噬得干干净净,一点光亮都透不出来。
晴天白日顷刻间暗沉的如同黑夜,不多久雷电交加、狂风大作,一颗颗如蚕豆般大的冰雹噼里啪啦地从天上落了下来,砸在人身上生疼。
百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天象,均躲在廊柱下议论纷纷。
这时候,罡风过境,直刮的百树摧折,瓦砾碎石一起随风卷上了天。
一些身材瘦小的官员,因害怕被风吹走,不得不扶着柱子又往廊下缩了缩。
“仙师,冯仙师可在殿外?”这时候一个内监疾步小跑而出,捏着尖细的嗓子叫道。
“贫道在。”
“冯仙师,圣上有请,请快随我来!”
皇极殿内,坐在龙椅之上的帝王已然两鬓斑白,望着门外异样的天象,他急切问道:“仙师,黑云压城恐有不祥,可是上天在警示朕什么?”
冯杭也跟着望了一眼天空,抬手恭敬道:“圣上,黑云与罡风都从西面而来,在下以为,应该是长久的怨气凝结而成,城西恐有冤屈。”
皇帝一拍龙椅,“来人啊,现在就派人去彻查,城西到底哪来的民怨!”
冯杭,“此为上苍的指引,还请圣上务必安排一位大公无私、执法如山之人。”
皇帝,“御史台朱明,他素有铁称砣之称,就让他去办这事吧。”
城西乱葬岗,烈风穿梭于峡谷,撞击着石壁呜咽成调,风鸣犹如恸哭,叫人行走于其中不由两股战战。
“这……这里埋的不是那些中邪而死的士兵吗?”其中一个人道。
朱明,“中邪?我看未必。速速通知仵作前来,开棺验尸!”
当仵作奉命赶到时,已是晌午之后。
这时候风力稍微小了些,一具具尸身已经被搬出棺外,由仵作拿着工具挨个进行查验。
等到验完最后一具遗体,仵作擦了擦头上的汗,躬身禀报。
“回朱大人,经下官查验,这些尸首均死于严重脱水,他们死前应该长期有腹泻巨吐之症,至于是原因导致,下官尚未查明,估计还要从他们生前的日常起居入手。”
朱明,“好,立即禀报圣上,就说这些将士的死有蹊跷,朱明呈请对他们在军中的衣食住行,事无巨细,一一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