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身上有一个蜘蛛图案。”我捏造了一个解释,“出于好奇调查了一下。”前半句不算是假话,有一次他确实忘记了取消「轻薄的假象」。
伊路米略一思索,认为库洛洛是为偷盗而来:“再过两个小时就是礼物交换环节,邻国带有一对蓝宝石,巴托奇亚则准备了一尊黄金像。”按照库洛洛的习惯,应该是两个都要。“无所谓,和我们无关,正好可以引导他们往抢劫杀人的方向怀疑。”
懂了。替(库)罪(洛)羊(洛)。
“走吧,他们等在里面了。”
他们指的是两位暗杀目标,里面指的是与休息室另一侧相连的某个独立房间,伊路米最后为我调整好胸针,提醒我念针就在随手可以拔出的位置,并警告我赶紧把脸上“噫!四人银趴”的表情收拾干净。
……
但我们怎么也没想到,就在我们进门后不久,刚表演到一段必要的扭捏作态时,库洛洛·鲁西鲁竟夺门而入,往我和伊路米的手上一人一边拷上了一副手铐。
锁扣闭合的瞬间,所有的气都停滞下来,我意识到我们陷入了无法发动念的状态。
“很好打开,两个人都保持‘绝’的状态超过一小时就行。”库洛洛朝我们挥手致意,笑容真【脏话】的阳光开朗,“在此期间这里就拜托你们了!”
真是巧了,替罪羊也把我们当成了引开宝物主人的诱饵。
令人无语的是作为外交官的两兄弟竟然完全没长脑子,眼睁睁看着库洛洛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闯入又离去,不呼叫守卫也不对我和伊路米的身份产生怀疑,反而摩拳擦掌地又围了上来,仿佛刚才的插曲只是NPC来为他们送上晴|趣道具。
“请放过我妹妹。”
伊路米以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做作姿态拦在了我面前,并对以上台词进行棒读。我忍着恶心趁机拔出了念针,握在手心打算几秒后和伊路米同时发动攻击。
幸好念针里的气是提前注入的。
但今晚的意外真是接二连三——眼看两兄弟渐渐靠近我们的最佳得手距离,一张扑克牌突然从窗外飞入,抢先一步切断了哥哥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运气稍好些的弟弟尖叫着夺门而出。
红头发的魔术师小丑从窗口一跃而入:“嗨~有看到库洛洛吗?一个黑头发的年轻男人。☆”
“你怎么还在枯枯戮山附近?”伊路米感到意外。
“嗯?你认识我?”西索辨认了半秒完全修改了面部五官的伊路米,随即又注意到了她身旁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我,“等等……伊路米?!哇,这可真是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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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弟弟引发了骚乱,我和伊路米暂时无法使用念,只好由西索带着先行撤离。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还在枯枯戮山附近逗留。”伊路米率先追问。
“你果然是故意‘那个’的,就为了赶人家走!”西索意有所指地抱怨,继而解释道,“我本来已打算出发,没想到超幸运地发现了库洛洛的行踪,还是罕见的独自活动!机会难得一遇,当然是继续留下来追查。”
“他已经跑了,估计宝物也拿到了。”伊路米残忍地揭露。
“唉,真可惜,感觉只差一步呢。”西索少见的沮丧,“所以你们是怎么回事?”
跟着西索从旅馆窗口爬进房间的我们第一时间解除了变容,但对视一眼后双双选择了沉默。
“不能说吗?”西索当即被勾起了兴趣,“看来是对我有利的状态,担心我一旦搞清楚状况会趁机做点什么,所以宁可装作无事发生?但你们的气的变化实在是很明显哦,不是绝的状态而是像普通人一样只有薄薄的一层,并且在不断地流失……我猜猜看,是因为这副奇怪的手铐变成了无法使用念的情况?”
全猜中了。
再隐瞒下去没有意义,而且目前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必须在幸存下来的弟弟逃离此地前尽快截杀,弥补任务到目前为止的失败。
但是要在西索面前长时间的保持“绝”,我相信伊路米和我一样不信任他。
一个小时的解锁时间实在是太久了,都能结束好几次。
“好几次?”西索的表情低调、隐晦又止不住的得意洋洋,“不要擅自小看我。人家很擅长延迟高〇的,不管几个小时都能坚持。☆”
“……”我的表情更惊恐了。
这种像薄本一样的展开剧情——环顾四周,窄小的床铺上围坐着一名行动自如男性、一名穿裙装的男性和一名右手与裙装男性的左手拷在一起的女性,并且那名行动自如的男性是个变态,声称自己的伸缩自如可以坚持超过一个小时。
我的内心顿时充满了各种下流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