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到吗？是什么形状？”西索竖起左手食指，气在他的指尖凝聚。
“一颗小爱心？”我发动了“凝”。
“正解！那这边呢？”西索又竖起右边食指。
“〇〇。”噫。
“答对啦！☆”西索击掌庆贺，“然后呢，你觉得荷官和桌上的赌客看得见吗？”
“……”对哦，我忘了，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念。「轻薄的假相」是把气变成一层表皮再根据想象出来的质感往上贴图，用它出老千的前提是被骗的人看得到念。
“不要太高估那些人，这是第一点。”而后西索变出一张黑桃3，手指翻转，再转回来时牌面变成了红心2，“摸一下试试。☆”
我伸手抚摸，一层薄薄的红心2贴图立即掉落。
确实，「轻薄的假相」一旦被触碰就立即会穿帮。
“然后是第二点，不要小看荷官——就算我们只玩一对一的21点，并且坐庄的荷官恰好是能看到念又不太聪明的一般念能力者，这招仍有风险。”西索重新变换牌面，这次将牌身翻转到了侧面，“专业一点的casino会使用牌铲，但总会有意外发生的时候，比如连续几次分牌后桌面上出现第五张Ace。这时候就算手法万无一失也还是会被坐实出千啦。☆”
另外扑克牌很薄，面积也很小，覆盖上一层皮质的气后厚度会有轻微的变化，西索补充道，对荷官们来说是一年到头经手上万次的吃饭工具，一点点微小的改变都会引起注意。
“好吧……”我垂头丧气地放弃了不劳而获的贪念。
“最后是第三点——”西索却继续道。
他再次取消「轻薄的假相」，将黑桃3举到我眼前——然后毫无征兆地，没有响指之类的声东击西，也没有“仔细看”之类的视线引导，黑桃3在我眼前、视线的正中央，变成了方片A。
“？？？！”
“不要小看我——人家才不至于沦落到要靠「轻薄的假相」来出千啦～☆”西索道。
……太强了！西索酱！不愧是世纪末的魔术师！虽然好像说的不是你，但反正现在是1999年怎么不算是世纪末？我宣布从今天开始西索酱就是世纪末的魔术师了！
不劳而获的泼天富贵！我来啦！
“那么先说好哦，赢到3000亿你要怎么奖励人家？☆”
“唔，那你赢个6000亿，我奖励你跟我平分？”
“……”
干嘛啦，人家是真的只想不劳而获，不想付出任何代价嘛。
说走就走，我们在西岸港口搭乘上往返岛屿的贵宾专线，半小时后抵达登岛码头，并且在船上就提前兑换好了200亿——因为数额庞大，一上岛就有专门的侍者驾驶着敞篷小跑车接送我们前往对应数量级的专区。
其实钱多到一定数量就只是一串数字，而这串数字唯一的作用是换取主线道具。所以圆圆的塑料片对我来说既不是金钱也不是财富，只是贪婪之岛的兑换币罢了。
……
我原本真的只想稳扎稳打捞够3000亿。
但西索提醒我，一口气将本金五连翻倍的结果绝对是引起场地方500%的注意，推荐的策略是有输有赢，并适量借款，让他们认为我人菜瘾大是条肥鱼，再由旁边的他进行收割。届时只要西索-我＞3000亿，就可以左手进右手出，顺利还款，低调撤离。
“那我要怎么有输有赢呢？”我很菜，运气又不好，搞不好会一路输到底。
“我会给你暗号的。☆”Bungee Gum不知什么时候黏在了我的项圈上，轻轻一收脖子上就传来一阵拉扯。
“……”住手啊！伊路米都没这样扯过我！
总之我听取了西索的策略。一个小时后我坐在桌前，手边空无一物，背上负债千亿——但是没关系，西索面前的金色塑料片已经堆得像小山一样高，明显已经超过了4000枚！一加一减已经可以收手了！
“小姐……”
荷官看着负债累累还一脸傻乐的我忍不住出声提醒。桌台边的其余客人已经纷纷离去，三名安保人员围了上来，不动声色地包围了我所有的退路。
“没事，没事。”我挥挥手指向西索，“他帮我付钱。”
项圈上的Bungee Gum又传来一阵轻轻的拉扯，西索十指交叉，手背托腮，笑眯眯地看着我：“嗯？我不认识她啊。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哈？
见我沉默不语，两侧的安保忍不住将手搭在桌沿，更进一步地包围住了我：“小姐，您和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
玩这出是吧。
我倒是没在怕的，以我在揍敌客家当poppy的实力，在座各位除了西索都不是我的对手，硬要跑路的话再多一百个持械猛男也拦不住我。
但我还是选择了乖乖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