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食堂分开没多久的三人又在资料室相遇。
号称要午睡的月城匠:“……”
说去散步消食的诸伏景光:“……”
已经打开电脑网页的降谷零半月眼,果然都在在意松田为什么讨厌警察的问题啊,一群口是心非的家伙。
正在这时,网页加载出来了。
“找到了。”
三人精神一振,选择性忽略刚才的尴尬情景,齐齐看向电脑屏幕。
“职业拳击手松田丈太郎因涉嫌杀人被捕”加黑加粗的大标题十分醒目。
“我问过和松田关系很好的萩原,他说当时松田的父亲是被误抓的。”诸伏景光看见这行字,突然想起来。
“被误抓的?”降谷零惊讶。
“是的,松田的父亲是一名职业拳击手,他从拳击馆回家的路上,看见两个男的在打架,由于马上就要比赛了,他就没管那么多,离开了。但是第二天,其中一个人的尸体却在那里被发现了。”
“有目击证人说,当时在现场附近见到过松田的父亲,而且被害人当过职业拳击手,和松田的父亲有联系,在加上那人是被殴打致死的,于是警察逮捕了松田的父亲,最后真凶被成功抓获,他也洗脱了罪名,但他也因此错过了重要的比赛,之后他放弃了拳击,整天酗酒,变成了一个酒鬼。”诸伏景光继续说道。
“原来是这样,所以松田才会那么讨厌警察的,”降谷零恍然,转念又疑惑道,“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还想要当警察呢?”
“不清楚,”诸伏景光摇头,“萩原也很奇怪,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或许是不甘吧。”从刚才起一直保持沉默的月城匠发声,细碎的发稍投下阴影,挡住了眼中的复杂神色。
他还是很喜欢拳击手松田丈太郎的,今天才知道了他不再登场的原因,心里有些怅惘。
或许是因为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父亲虽然也很忙,却总会抽出时间,一家人一起去看拳击比赛的现场或转播,母亲当时十分欣赏松田丈太郎那凌厉而干脆的拳击风格。
后来母亲意外逝世,父亲渐渐很少回家,松田丈太郎也不再比赛,销声匿迹,拼好一个温馨家庭拼图的碎片中,最大最主要的几块一下子消失了,冷清顿时充满屋子。
真是令人遗憾啊。
“不甘?”
“是啊,在这件事里,谁都没有做错。”
“警察没有做错,可能因为能力有限,有些拖沓和武断,但并没有因为松田丈太郎是公众人物而放水,认真客观履行了职责,问讯后最终查明真凶,还以无辜者清白。”
“松田的父亲也没有错,他的职业就是拳击,理应专注于第二天的比赛,打架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况是两个不熟悉的人,为什么上前自找麻烦呢。”
“媒体其实也没什么错,毕竟他们一贯是这种只抓热点的作风。”
“可就是这挑不出错处的种种,毁掉了一个拳击手的职业生涯,也毁掉了一个孩子的童年。想来松田以前应该没少被人喊杀人犯的孩子。这就是所谓的流言可畏。”
“也许松田是想证明,如果他是警察的话,会比当年的那些人做的更好吧。”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听着这些话,感到胸口发闷,像是压了什么似的。
“……我是不是话太多了?”月城匠感叹完,看着呆呆望着自己的两个人,尴尬住。
想起以前的事,一不留神就往评论里掺了些私货。
抬手看表。
“下午是鬼冢班第一节手木仓课,我先走了,你们别迟到了。”
趁着两人没缓过来,溜了溜了。
“等等我,一起去吧,虽然这个时间有点早。”降谷零也看了看表,起身。
“zero,你们先走吧,我留一会儿,”诸伏景光拉开椅子坐下,“我还有点事要调查。”
“行,别迟到了。”降谷零顿了下,继续往外走。
降谷零和月城匠走出资料室大门。
“月城你对这件事似乎感触很深的样子。”
“随便说说罢了。”月城匠慢吞吞解释。正要往前走,却见降谷零停下脚步,向门内探头。
“?”月城匠顺着降谷零的目光看去。
虽然诸伏挡住了电脑屏幕的大部分,但“长野一家死伤事件”几个大字清晰可见,还露出一张似乎是凶器的、沾血的刀子图片。
“hiro……”降谷零神色担忧。
“走吧。”
月城匠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降谷零说走,他就默默跟上。
既然朋友不愿意说,他也不问,就像中午诸伏也没有追问谁第一个邀请他做朋友一样,等诸伏愿意说了,他再充当一个耐心的听众。
月城匠不问,降谷零倒主动解释了。
“hiro和我认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