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我们要干到什么时候啊?”松田阵平推着刷子从澡堂一端跑到对面,又跑回来。
“我说,鬼冢教官不会是在公报私仇吧?为了他那辆FD。”月城匠幽幽说道。
让他们来打扫澡堂,既报了他们撞坏FD的仇,又解决了其他教官抱怨过的澡堂很脏的问题,还能让自己心情舒畅,一箭三雕,鬼冢八藏的动机令人十分怀疑。
说到FD,几人难得心虚了一下。
没错,FD被撞的惨不忍睹,经历了一番大修的事情还是被鬼冢八藏发现了。
倒不是月城匠他们三个修车出了什么差错,主要是时运不济,鬼冢八藏不知从哪听说有人开着白色FD去追车救人,看到了监控录像。
人证物证俱在,直接实锤了六人对他爱车进行了惨无人道折磨的事实。
前不久还笑嘻嘻的鬼冢八藏直接翻脸,六个人每人喜提一份2000字检讨。
“如果是因为FD的话……”那他们好像确实一点都不无辜。
降谷零摸了摸鼻子,想起当初FD侧面惨不忍睹的巨大凹陷。
“就算是我们撞坏了FD,我们也帮他修好了,不是吗。”松田阵平想起通宵修车,上课睡觉时被罚的那些检讨,不服气道,“要不我们聊点什么有意思的话题吧?”
“有意思的话题……对了,诸伏,关于刚才那个失踪的小女孩的事,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萩原研二的观察力一如既往敏锐。
诸伏景光这几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大家都发现了,只有诸伏还觉得自己瞒得很好。
“是啊,只在街上见过一面,你就能记得这么清楚吗?”伊达航附和道。
“呃……其实,那个女孩和我小时候的玩伴长的很像,不过,她后来生病去世了,”诸伏景光神色落寞,“所以我才会……”
“你小时候的玩伴?这么说,我以前是不是也见过她?”降谷零回忆。
“没有,那是我在长野时的朋友。”诸伏景光否定。
“听着很有意思啊,要不你展开讲讲吧,我们都愿意听啊。”伊达航提议。
“嗯……”诸伏景光本想答应,但稍一回想长野的事,那挥之不去的阴影便当面砸来,赶忙满脸冷汗的中断了回忆,“算了,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
松田阵平忍不住了,大步走到诸伏景光身边,气势汹汹,活像是来讨债的暴力团伙成员,“真是的,我忍不了了!”
诸伏景光被他的气场震得下意识后退一步。
“零之前说,要等诸伏你自己开口告诉我们一切,我才忍着没有开口询问。你很想找到那个伤害自己父母的凶手,为他们报仇,对吧?刚才那个失踪的女孩,和你小时候的玩伴长得很像,所以,这又让你想起了那个案子,没错吧?”
“诸伏,你不会真以为班长提起长野的事只是兴致使然吧,刚才你和鬼冢教官说话的时候,我们一直在门口等你啊。”月城匠无奈,小伙伴真是太不坦诚了。
其余五人:说别人之前先反省一下你自己啊!
见松田阵平打出直球,点破了大家的意思,几人也放下手里的工作,把遮遮掩掩的景光猫猫团团围住。
今天势必要问出猫猫的心事,为猫猫做主!
“是,是的,你说得没错……”父母被杀害的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诸伏景光瞳孔紧缩,目光失去焦距,有些崩溃地喊道:“但不行,那个案子必须由我自己去解决,我不想连累任何人,要是有人因此而遇害的话……”
“哼。”松田阵平冷哼。
“怎么可能啊。”已经聚集过来的的几人齐声说道。
伊达航:“这么长时间以来,”
松田阵平:“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困难,”
降谷零:“我们六个一起,”
萩原研二:“不是都走过来了吗?”
几人一人一句,萩原研二还微笑着眨眨眼,送出一个wink。
月城匠没有接话,只是站在一旁,嘴角微微扬起。
此时他们初出茅庐,正意气风发,不信荆棘坎坷,不信生离死别,只觉得大家聚在一起,这世间便没有迈不过去的沟壑,没有驱散不了的阴霾。
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
“所以你就放心吧,老实交代,我们又不会把你怎样。”松田阵平总结道。
好友们的安慰让诸伏景光心底升起一股暖流,不自禁笑了出来:“松田,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啊,一点都不像个好人。”
直接代入黑手党威胁无辜市民,无缝衔接。
“?”松田阵平毫无自觉。
“那好吧,我告诉你们——”诸伏景光笑着妥协了。
“我心中的指针,定格在了15年前的那个夜晚,笼罩着铁锈味的恐怖夜晚——”
“叮铃叮铃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