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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毕业生代表降谷零——”
“到!”降谷零郑重严肃,前跨一步出列,按照彩排时的路线走上主席台,向观礼的高官们鞠躬,然后在话筒前站定。
台下的五个人目送好友走上主席台,以警校第一的身份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面带笑意,与有荣焉。
演讲依旧老套而刻板,但是认真严肃的警校第一站在那里闪闪发光,没有人能否认他的能力和毕业生代表的身份,即使某些脑子进了水的家伙,依旧看不惯他金色头发和深色皮肤。
鬼冢八藏站在主席台上,目光先扫过台上的降谷零,再一一扫过台下五个让他又头痛又自豪的学生。
月城匠依旧面无表情,但眼底有淡淡笑意。
诸伏景光开朗了许多,专注看着台上的幼驯染。
伊达航性格稳重,脸上是一种“倒霉儿子终于出息了”的奇怪表情。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个笑的最放肆,尤其是松田阵平,舌头都快伸出来了。
“喂——你们在干什么呢,给我好好跑步,知道了吗?!!”
“我最近真是太不走运了,他们每个人都让我很伤脑筋。”
刚开学时的抱怨犹在耳畔,六个小兔崽子的确是让他之后的日子特别不好过,一听到六人中任何一个的名字,太阳穴就突突突开始狂跳,头发不知道被愁掉了多少根。
但是转眼间,让他很伤脑筋的小子们就要毕业各奔前程了。
与他人摩擦不断、我行我素的找到了合拍的伙伴,心事郁积的心结解开,拈花惹草、没个正形的也找到了合自己兴趣的工作。
即使一届又一届的学生流水般路过他的教学生涯,他们也是最让他骄傲、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学生,理应和那位天才枪手学长一样,被挂在嘴边炫耀一届又一届。
“毕业证书:降谷零,本人,警视厅警察学校校长,证明你在本校修满初任科课程,准许毕业。”
毕业典礼结束后,拿到毕业证书的新晋警察们一哄而散,捏着证书在校园的各个角落疯狂拍照。
累成死狗的重装备训练场中、打着哈欠半梦半醒就被迫开始跑操的操场上、因英语测验而紧张不已的教室里、抱怨过垃圾为什么这么多的树荫下……
只有到离别的时候,眼前的一草一木才格外可爱迷人。
又或许迷人的不是草木,而是这段难忘的岁月。
六人当然包括在这些疯狂拍照的人之中。
因为在校期间比起其他同学,格外能跑能造能翻墙,六人反而知道不少隐秘又风景秀丽的角落,避开人流,拍出来的照片十分令人满意。
月城匠不爱照相,一张都没给自己照,抱着笔记本站在一旁,给其他几个好友画像。
“OK,换地方!”负责拍照的松田阵平比了个OK。
刚好画完最后一笔,月城匠下意识翻到新的一页,手下的触感却不像纸。
低头一看,一个本子已经画完了。
“月城,走了!我们去学校门口一起照一张!”伊达航招呼道。
“嗯。”月城匠犹豫,公安那边和他接触过了,他的资料已经开始加密,就算现在照了有他的照片,过几天也是要“意外”遗失或损坏的。
“喂,发什么愣呢,快点来!单人照片不拍就算了,六个人的集体照可不能让你逃掉。”松田阵平一把搂住月城匠的脖子,向学校门口拖去。
“没想到最后毕业生代表是降谷啊。”伊达航感叹。
“我也很奇怪,其实匠的学科成绩和我一样,甚至卷面外还要再高一些,而且家里人也是警界高层。”降谷零不解。
毕竟两人的学科成绩都是满分,比不出来高低。
卷子:我尽力了,只是有些生物不做人。
“因为最后综合评价我比零要低一点。”月城匠解释道。
“啊?”
“月城的操行分比降谷低,”来校门口取车的鬼冢八藏听到几人的议论,插嘴,“工作之后和同事们好好相处,要记得对得起身上的警服啊。”
“鬼冢教官!”×6
“嗯,知道了吗,月城。”鬼冢八藏嘱咐。
“知道了。”月城匠应道,语气还算真诚。
只能说他尽量。
“你们也是,要加油啊!”鬼冢八藏又看向其他几人。
“是!”
“没问题。”
“放心吧,鬼佬。”
鬼冢八藏咬牙切齿,怒视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笑嘻嘻把照相机塞给教官,拜托鬼冢八藏帮忙照一张相。
“你小子……行了,你们站好。”鬼冢八藏笑骂一声,接过照相机。
六人迅速站成两排,月城匠、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在前排蹲下,诸伏景光、降谷零、伊达航在后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