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进入正题。”
“无论之后你同意与否,今天出了办公室门,发生的一切都必须保密。”
说着身体向后一靠,换了个很放松的姿势。
这说明他潜意识里,对接下来要过来的人很信任。
“木村,到你了。”
“哎,来了。”
里间的门打开,一名与月城匠身高仿佛的男子走了过来,左手里捏着几张纸,依稀能看见是他的履历和调查报告。
木村走到月城匠的斜对面,一撑桌子坐了上去。
男人大概三十出头,黑发微长,脸上挂着“又是混工资的一天”之类的表情,穿着深色夹克,脚上是低帮靴。
肩膀微垮,腰杆微躬,左手抓着纸有一下没一下扇着——这是一种比起完全挺直来说有点松散,失了紧绷感,却并未放松的坐姿,随时可以发力做出各种动作。
左手虎口有老茧,双手骨节明显,是常握热、冷兵器的手。
与旁边即使后靠也身体挺直的黑田兵卫一比,这个木村显然不是这栋楼的特产——警察。
从其身上隐隐约约的危险感来说,八成是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物。
男人大大方方让月城匠打量了两分钟,然后一挑眉。
“说说看,观察出什么了?”
月城匠面无表情,“您的手有老茧,骨节明显,说明常年持握兵器;左手捏纸张,虎口有枪茧,左边肘部衣袖的褶皱更多,说明您应该是左利手;看似自然放松的坐姿,其实可以随时发力,您应该经常处在潜藏危机,会有各种突发状况的环境中,但不太像是警察,应该是灰色地带的人物;而且黑田警视对您非常信任,所以综上,您大概是黑田警视的协助人,本职可能是赏金猎人。”
“Cool!”木村拍手赞叹,甚至想吹个口哨,被黑田兵卫制止。
“那为什么不是雇佣兵呢?”
“雇佣兵的气质偏向粗犷外放,您的危险感太隐蔽了,可以排除。”月城匠回道。
翻译:您太苟了,不像雇佣兵那种莽夫。
降谷零他们其实可以放心的,他虽然更喜欢耿直扎心,但是会委婉一点的表达方式。
“哈哈,完全正确,厉害的小子。”男人收了收混吃等死的表情,正经了一点。
“现在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木村树,黑田的协助人,赏金猎人smile,的确是左撇子,如果你签了那张纸的话,我还会是你临时老师。”
月城匠难得露出点惊讶的表情,赏金猎人smile,身份神秘,行踪隐匿,出手狠辣,六年前第一次现身,此后活跃于各国灰色地带,在暗面颇有名声。
没想到是日本公安的协助人。
“久仰大名。”这是实话。
“你一个警察久仰我干什么,”木村树摆摆手,“下面的问题你注意听好了,必须回答最真实的想法,思考时间不能超过3秒,Are you ready?”
月城匠意识到重点来了,不动声色,“我准备好了。”
“你愿意去一个危险的犯罪组织卧底吗?”
“一切听从上级安排。”月城匠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么劲爆的问题,挑了个绝对不会错的答案。
“嗯,”木村树轻哼一声,露出探寻的目光,“关于你六岁时那场车祸,是什么感受?”
“仇恨。”
“哦?恨谁?”
“设计了车祸的人。”
居然已经知道起事故乃是人为,不过这个亲历者是月城匠,办公桌旁的两人就一点也不意外了。
“抓到这个人后,你会怎么处置?”
“给他一拳,然后公事公办。”当然犯人拒捕被就地击毙,等不到后续公事公办就没办法了。
“你愿意为了这个国家的安全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吗?”
“愿意。”才怪,老子只想守护好身边这几个人。
“很好,最后,如果有一个组织肆无忌惮践踏法律和民众生命,公安在其中折损了多名卧底,非常危险却胜利遥遥无期,你愿意顶着无知者的冷眼、手染无辜者的血液化身为锲深钉黑暗,同时永远保持对国家的忠诚,坚守正义吗?”
月城匠猛地抬头直视木村树的双眼,目光灼灼,“愿意。”
愿意愿意愿意愿意愿意愿意。
愿意得要死。
“OK,签字吧。”木村树指指办公桌上放了半天的文件,摊手。
问答结束得太快,月城匠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下意识看向黑田兵卫,轻轻道:
“就是那个害死了母亲的组织吗?”
“是的,而且他们犯下的罪恶远不止这一件。”
黑田兵卫把文件转过去,推向月城匠。
“不后悔的话,就签字吧。”
月城匠抓过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