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裕皖捞起荷花的那柔软顺滑的长辫子时,忍不住来用另一只手抚摸起这条辫子说:“多漂亮的辫子啊,像一根根的乌金丝一样,我就是没有好好读书,不晓得怎么来形容,但这辫子真的是好看!”他一边说着一边非常温柔地抚摸着这条发辫,好像在在摸着一件宝贝物件。看到这情形荷花整个人都松软起来,甚至可以说跟这外面的风景一般内心有些春心荡漾,他有时候觉得金裕皖就像他的父亲,虽然他已经记不得父亲的样子了,但此前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样抚摸过他的头发,而且如此爱惜地抚摸,光头师傅不会,他留给自己的印象就是一个严师,师姐摸他的头发多半是调戏,师娘梳理他头发的是含有教训和自身的满足,就如同自己是她腰间的一块物件,而金裕皖抚摸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爱惜和体贴,带着温情还有爱护,难怪荷花会想到自己的父亲。
荷花任由金裕皖抚摸着那根辫子,荷花自己也有些不解,平时自己爱惜如命的头发从来不允许任何男人触碰,但现在荷花却完全不在乎金裕皖抚摸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也许是荷花内心也感觉到老板的疼爱,眼前这人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什么,在他心目中父亲的位置早已经被眼前这人取代,他可以在金裕皖面前任性、耍小性子和而脾气、他可以向他要钱和撒娇,每次看着金裕皖的面容总会让荷花产生一种错觉,金裕皖变成了父亲,如果他父亲还活着的话会也会想这样温柔的抚摸自己的头发吗?他不知道,父亲会像他这样给自己这样说话吗?他也不知道,也不敢想,他想父亲一定会很生气吧?怎么好端端的儿子会变成这样呢,可自己却偏偏喜欢留着长发和漂亮的衣服。他正走神的时突然被金裕皖的话打断。
金老板问道:“荷花,荷花,你在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小荷花傻傻看着金皖玉问:”哦,什么,你说什么?” 金皖玉叹了口气说:”我刚刚问你,你真的喜欢现在的生活吗?”荷花将脑袋轻轻横放在膝盖上说:“嗯,我也说不好喜欢还是不喜欢,习惯了吧,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非常反感这身打扮,说的不客气的甚至是厌恶!那时候人小怕打,便学着表面乖乖顺从,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将花衣服扔得远远的。自从那天在徽州的时候,一天我和小师姐去河边洗衣服,无意中听到岸边两个与我差不多大的伢崽(男孩)对话,他们光着膀子在讨论去走亲戚的事情,可是两人都不太愿意去,原因是因为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如果穿着破破烂烂去怕人家笑话,当时我在想如果我还呆在家里不也是跟他们一样吗?我家里的情况并不比他们好,小时候我也怕走亲戚,怕被人看不起,在那一刻起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现在的一切也许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恩赐,相比他们我吃穿不愁,每年都有新衣服穿还有赏钱拿,人是应该懂得满足和珍惜的,也就是从那刻起我彻底的想明白了,其实做女孩也没什么不好,我记得小的时候,妈妈在家里每天都将妹妹打扮的漂漂亮亮,当时日子苦可是她总会让妹妹穿的干干净净,妹妹走在村里遭多少人喜欢啊,不像我到哪里没人来搭理,都没人在意,因为我穿的像乞丐一样,当时我在想如果我也是女孩子的话,妈妈也一定会将我打扮的漂漂亮亮干干净净,没想到的是当年的无意的梦想在几年后竟然被莫名其妙的”实现“,您说着算不算是心想事成呢?我想要是我妈妈要是看见我现在这样她应该不会怪我吧?在班里女孩子都不用搬重的东西,也不需要做力气活,得的工钱却比那些吃苦耐劳的师兄还多,女孩子好吃好用的都在前面,出力的活都让师兄们干了,我想真正的不公平应该是他们,师娘每年给我和师姐做一套新衣服,呵呵,你说我现在还有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有时偷懒,老板你每次路过的时候都就没看见,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师兄身上,他们哪个能逃得过一顿鞭子?再后来就连光头师傅对我也渐渐变了,他对师兄和对我的态度根本就不一样,就算是我做错了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可他对那些师兄哪有这么客气啊!我在想他其实在心里早就将我当女孩子对待了,后来终于可以演出了,我没想到我一下子成了班里的台柱子,第一次上台我就收了那么多的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师娘也在一个劲地夸我,说没有白疼我,我有时在想如果同样的动作换成男孩能有那样的掌声和赏钱吗?观众在夸我漂亮,我当时心里也挺享受的,最可笑的是连二师姐都那么嫉妒我,你晓得二师姐是多心高气傲的人,她哪里会将别人放在眼里,可她对我却很好,由开始的不屑到后来教我识字,试想一下我如果是一身男孩向二师姐求教她一定不会理我,我想过我要是真的换成男装,成天跟师兄们窝在一起,我想我会受不了的。”金裕皖看着荷花的样子点了点头说:“有道理,你的看法很独特,这也许就是每个人看待事情的态度吧!”荷花继续说:”记得在前年,我和师姐两刚刚洗完头发,我们比谁的头发长,以前呢,我总是比不过她,还老是被她笑话,可就在今年,呵呵,我比她的头发足足长了2寸多,呵呵。当时吧她给气死了!”荷花边说边笑,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发现自己今天的话太多了,他从来没有在金老板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