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郑玉香走了进来,桃花吐了吐舌头继续低下头梳理荷花的长发,荷花看到师娘想到昨天爹的话,对她仅存的那一点点好感早已经消失,他也搞不清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爹昨天早上的那番话,或是因为他们对光头师傅的冷漠,还有儿时对自己的毒打?也许都有吧,他看着镜子里的师娘说:“师姐在问呢,怎么可以让头发更长,我说问您看有什么草药给她吃点。”荷花说完笑了,是一种苦笑。
师娘走到荷花身后捞起荷花的头发说:“桃花,你先到厨房去帮一下金婆婆,我跟你妹谈点事。”桃花应声便赶紧出去了,郑玉香看桃花走远后拿起梳子开始帮荷花梳起头发来:“怎么,你还在生我的气啊?好,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小气,光头为家里辛苦了一辈子给他一口好棺材也是应该的,我们现在不缺这点钱!”荷花赶紧打断她的话:“娘,我没怪你,我这小辈的也做的不好!不该不给你留面子,对不起!”郑玉香说:“算了,算了,都过去了,我们重头来过,我们母女间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呢?这两天你辛苦了!”荷花说:“没有,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娘,你来找我有事吗?”郑玉香说:“其实也没什么,荷花我问你前天你和你爹在外面呆了一晚上,在什么地方过的夜?”果然来了,看来老板真的会算啊,荷花胸有成竹地看着师娘便挺了挺腰身,郑师娘一边梳理他的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荷花,很明显她在正等答案呢。
荷花平静的说:“前天不是突然就下大雨了嘛,老板就带着我就躲在附近的老屋门的张家农舍躲雨来着,那家人对老板挺客气的,还好酒好菜招待着,后来晚上睡在人家那里,唉,真倒霉!真不应该跟爹一起出去,都狼狈死了!还害的我连师傅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荷花想着当时在师傅房里时,他们俩人都远远躲在外屋就故意瞎编这套说辞再将把自己和金老板串通好的口供一起说了出来。
“你爹就没有给你什么好东西?”郑师娘有些酸不溜秋地说。“娘,您说什么呢?说出去也不怕给人家笑话,我可是你们的闺女啊!我什么情况别人不清楚难道您还不清楚吗?更何况现在讲这样的话合适吗?我还带着孝呢!”荷花故意生气地将头歪在一边。
郑玉香从来没有见过荷花发过这么大的火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她这下却没有发火,觉得荷花刚刚讲的也合乎情理还一时真找不出什么话来回他,就连忙打消尴尬地捂着嘴巴一笑:“好了,好了,傻丫头,看把你急得,我逗你呢,算娘的不是!难得你有对光头的一片孝心啊!”看得出郑玉香仍旧没有死心的意思。
郑玉香转过身摆弄他们桌子上的仕女扇子,问:“荷花,你光头师傅临走前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没有?”郑师娘突然转身望着他。
“没有!他就连话都没说人就走了,嗯嗯....。你们那会不也在那里吗?我师傅真可怜啊......”荷花一边说一边哭,然后低头拿出手绢揩着眼泪,然后开始大声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人都已经走了,他跟了我和你爹这么多年我们也很难过,不说了,你先好好休息吧。”说完郑玉香逃似的转身出去了。
一会儿,桃花返回房间来,荷花对她使了个眼色,桃花似乎明白什么,就脱衣上床,荷花也脱去了外衣爬到桃花身边耳语了一阵,她们用被窝盖住头。
被窝里荷花轻声说:“师娘可能在外面偷听呢,我们装假睡觉!”桃花点了点头就闭上眼睛。荷花估计的果然没错,郑玉香正趴在门外偷,结果听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便失望的走了。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她们开始只是装睡可眼睛一闭一下子就都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她们才醒,起床后,桃花帮荷花扎了两条辫子,荷花也帮助桃花扎了两条辫子。两人吃过饭后她们就到土里去摘菜。
荷花看了看左右后悄声说:“姐,以后我们只能在这里说一些话了,他们太狡猾,那东西的事情千万不能说出去,知道吗?”
桃花点了点头:“师娘刚刚已经问过我了,还好我用你教我的话回了她,你说他们这么紧张,是不是那东西对他们真的不利?你说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呢?唉,看样子我们一定要小心点,妹妹,你说那些东西对他们真这么重要吗?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呢?”荷花便将此前师傅告诉自己的事说了出来,荷花说:“我师傅说金老板曾经养了个太太,那太太后来死在这里。而且据说死得很冤,连尸首都没有找到,这事好像和师娘还有些关系。”桃花听完后惊讶的半天都没有回过神了,沉思了一会说:“难怪,说到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来,你那回在云梦被人抢了,师娘喊来一伙人将那家人收拾了,那些人走的时候还朝富商家点了一把火,当地的官府都不敢追查,师娘的背景确实很神秘,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况都可怕!”小荷花说:“云梦?你说的是我被人绑的那次吗?我怎么不清楚呢?”桃花说:“你怎么会清楚?你都被人绑去了,你回来的时候只会哇哇大哭,然后就昏睡了几天几夜!”荷花说:“那后来你也没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