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既然没多少主见就索性全听荷花安排,可如今这外面是兵荒马乱的,真正要下决心往哪里走走还真要下一些决心。她们想多弄些干粮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等金婆婆睡觉后,两人在厨房里偷偷炒米,他们深怕弄出声音和香味出来,所以都在夜深人静或者趁着金婆婆出去的时候干。
自从荷花两天前治了金婆婆后,金婆婆对他们俩态度好了许多,荷花前头向桃花交底后,桃花看荷花的眼神总掺杂许多因素,眼前的荷花已经不再是师妹,而是一个她要依靠一辈子的人,以前的羡慕嫉妒通通都化为了包容和享受,她不喜欢他与其他任何人多说话,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她在乎他的一切。她可以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他。如今荷花是她的所有,也是她的私人资产。
湖南长沙郑氏堂,郑玉香正怒气冲冲地质问郑之长:“哥,长沙可是你的地盘啊,你什么意思啊?老金来这你都照顾不好他,这传出去不是给郑氏堂抹黑吗?”郑之长说:“小妹,你这话说的真是冤枉我了,你知道现在的局势是什么样吗?这段时间我郑氏堂的人都抓进了不少呢!”郑玉香问道:“我不管,你必须给我将老金捞出来。”郑之长说:“这是要说难也不难,不过你得去找一个人。”郑玉香问:“谁呀?”郑之长说:“这里的稽查队的副队长齐远哲,这家伙倒是可以帮忙。”郑玉香说:“那你去帮我找找他。”郑之长摇头说:“我不能出面。”郑玉香问:“为什么?”郑之长说:“前段时间我们跟他有摩擦,所以这事还得你亲自去。”郑玉香说:“那我就去找他。”郑之长说:“我提醒你,你千万不要提你是郑家的人,这家伙一直没有孩子所以他最近一直想找个姨太太,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郑玉香轻轻说道:“姨太太?第几房啊?”郑之长说:“三房!你要是同意的话我马上帮你找个人来做媒。”
看郑玉香走了郑之地过来问道:“二哥,你干嘛不把实情告诉小妹?金皖裕这家伙那是活该!他明明在外面找女人.....”郑之长打断他的话说:“好了!闭嘴吧!你还嫌不够丢人啊?”
江西宜春,就在荷花和桃花俩人下定决心准备第二天早上逃走时,结果头天晚上金裕皖夫妇突然赶了回来,而且回来后就立马叫荷花和桃花赶紧去收拾东西说是明天一起去长沙,吓得荷花趁上厕所将钥匙扔进了水井里,饭桌上他们听到金裕皖说起他在长沙的经历,原来金裕皖刚到长沙没两天就发生了大事,长沙城里到处在抓人,还说什么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不管是不是只要看得像就都被抓了进去,金裕皖就这样冤里冤枉地被抓了,他在牢里行贿牢头才找到郑家的人,郑家的人一边帮忙为他活动,一面通知师娘。就这样当师娘到达长沙的时候他们也活动得差不多了,郑家用了200块大洋买下了金裕皖的命,找了个替罪羊送进去顶了金裕皖的名额。在疏通这些环节中还认识了湖南当地的一个参议,师娘和金老板通过这个参议认识了更高阶层的一些朋友。这次回来,就是想去湖南发展,其实还有些事情他没有告诉荷花和桃花,就是湖南当地一个姓齐的一个官员人物看上了荷花和桃花,因为他看过《良友》杂志上她们的照片。当对方知道这俩人是金老板的“女儿”后非常兴奋,便托这个姓宋的参议撮合,这个宋参议也认为是个讨好上司的机会,便对金裕皖和师娘格外的殷勤,说白了这就是一场交易。
当荷花和桃花他们听说要去湖南,她们也非常高兴,他们被金裕皖说动了心,且不说湖南被他说的如何的好,最重要的是湖南是两人的故乡,他们已经离开湖南太多年,出来就没有回去过,他们当晚开始打包收拾行李,将准备好的东西都带上,看来姜还说老的辣啊,看着两人上当,郑玉香和金裕皖偷偷交换了眼神,这个场景被刚好被路过的金婆婆看到眼里,她长叹了一口气,当晚,桃花和师妹两人在床上默默相望,突然听到门外师娘的声音“金婆婆,你在这里干嘛?快去准备自己的事情。”俩人赶紧贴在门后听着,荷花小声说:“金婆婆是要来我们屋吗?她来做什么?”桃花摇摇头,然后俩人走到床边坐下,最后都默默地脱去衣服上了床。两人都没有睡意,因为明天就要启程去湖南总感觉一种未知和不安,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感觉,荷花虽然也怀疑金裕皖话的真实性,但是想哪怕是打个对折也比呆在这里强,于是两人索性坐在床上开始聊起天来,桃花用手指拨弄着荷花的辫梢问:“荷花,也许这次去湖南能碰到你的妹妹呢?我比不得你,我连家在哪来都不晓得,你跟我说说你妹妹长什么样子,我们也许碰得到哦。”荷花双手抱着脑袋说:“哪有那么容易,这都十来年了,她如果活着的话今年应该有14岁了,小时候人家都说我们俩长得像,我记得她咯吱窝里有一颗朱砂痣,妈妈说是老天给她作的记号,还说丢了的话可以找回来,哎,真没想到啊,我妈的话是预言一样,就这么散了,小时候我妹的头发也像我一样,很粗很黑...”荷花慢慢陷入回忆中,桃花靠在他的肩膀上说:“我多羡慕你啊,我只记得我小时候家里就我一个,没有弟兄姐妹...”荷花亲了亲她的头顶说:“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妹妹吗?”桃花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