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1 / 2)

“我姓季,季锦书。与孙大哥是结拜兄弟。”

刚刚才从外面结识的“结拜兄弟”。

疑虑的神色一闪而过,林江鹤同她笑,“原来如此。”

席间宾客尽欢,林江鹤坐于席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眉宇之间是化不开的忧愁。

季锦书问他,“大人觉得这酒如何?”

林江鹤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继续斟酒,“还不错。”

“改日,若大人有空,可以来城中的季家酒坊,坊中美酒无数,大人皆可品尝。”

“好啊。”

季锦书有意向林江鹤透漏今日夜里的冥婚,“大人,我今日到此还有一事,我这位兄弟请我与府中早夭的二小姐成冥婚,时辰定在今晚,不知大人知道与否。”

林江鹤不置可否,笑吟吟地看她,突然靠近,淡淡酒气喷薄在季锦书的耳畔,“随我来。”

说着,他起身走出席间,季锦书不明所以,却也跟上了。辗转之间,两人来到了一处院落,院中荒芜,院门处杂草丛生。

林江鹤推门而入,“这里是媛媛的住所。她死于十三年,那时还是个爱在人前撒娇的小丫头。”

“锦书兄弟,你是霄客的兄弟,可知媛媛是因何而死。”

季锦书摇头,如实相告,“我初来京城,从未听说过。”

“她是在这院落之中的房间里自缢而亡。”林江鹤负手而立,眼神在几处房间中扫视,“说是自缢,查证后就像真的一样。她那样天真活泼的小丫头,怎么会因为求爱不成就自缢啊,但我什么都查不到。锦书兄弟,成冥婚可是出于你的本意?媛媛不是会强求他人的人,你若不是真情真意,不必强求。”

季锦书觉得事有蹊跷,将杂草踩在脚底,“大人的关心,我心领了。冥婚不只是为了逝者安息,也是为了了却生者的遗憾,我自然是心甘情愿才来的。”

“不过,大人对媛媛小姐自缢而亡一事,似乎还有诸多怀疑。”

林江鹤看向她,“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年,可每当想起,我总觉得媛媛并非不爱惜生命之人。”

季锦书向他提议,“大人既然有所怀疑,今夜何不参加这场冥婚。说不定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毕竟,婚嫁一事对女子来说可是大事。大人放心,我也必然会对媛媛小姐真心相待。”

眉目低垂,林江鹤答应了,“也对。”

入了夜,府中却不似白日那样热闹,宾客走得只剩七七八八,剩下还全都是林府的人。

孙霄客给季锦书编了个与他一样,无父无母的凄惨身世,季锦书家族之人未曾出席才显得顺理成章。

林江鹤说要留下,林家人便请他留下了,在正厅给他留了白日里的位置。

季锦书这个刚被孙霄客和林婧婧带回来的女婿,似乎颇受林父林母的喜欢,见着换上婚服出来的季锦书,脸上尽是笑容。

夜里的红灯笼随着风摇晃,烛火闪烁,平添了几分诡异。季锦书抱着林媛媛的牌位,在正厅之中对林父林母行礼跪拜。

孙霄客与林婧婧已入洞房,不曾到此见证。甫一见到季锦书露面,林母哭得险些撅过去。

伴着行礼结束,季锦书起身。

林母掩面痛哭,“我苦命的媛媛啊。锦书啊,你是个好孩子,模样周正,人也不错,媛媛若还在世,一定会喜欢你这样的,当年也不会…唉,我和你爹感激不尽。”

季锦书安慰两位老人,“锦书既已与媛媛结成夫妇,今后与二老就是一家人了,岳父岳母还请节哀。”

林父苦着一张脸,“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当初要不是你错点鸳鸯,媛媛能一心求死吗?”

林母站起来,“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你们都怪我,我去陪她,我去陪她还不成吗?”

话刚说完,林母就要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林江鹤眼疾手快,出手把人拦住,“今日是两个小妹大喜的日子,叔母千万不要想不开。”

林父瞪着眼睛一言不发,随后留下一句,“你啊。”抬脚便走。

林江鹤宽慰着林母,扶着她跟了上去。

“新婚燕尔”,季锦书抱着林媛媛的牌位入了洞房。牌位放在桌上,季锦书发现房中贴有一张辟邪符纸,若非这是一场她的家人为她操办的冥婚,季锦书几乎要以为这位新嫁娘是厉鬼所化。

她早已死去多年,投胎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谁又会如此忌惮她。

还要在这里陪她一晚,季锦书翻出房间,偷偷去到林媛媛的院落,现出赤瞳,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赤瞳方才显现,一个吊死鬼模样的女子就站在眼前,纵使季锦书“艺高人胆大”,也差点惊叫一声。

蛛丝马迹还没找到,死去多年的林媛媛只怕就在眼前。

只因这位女子与林婧婧有八分的相像。季锦书试探着问她,“你是林媛媛?”

几乎每一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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