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也取悦到了温宁。
温宁坐在床上弯眉浅笑。
她脸色憔悴,嘴唇苍白;魏钰见状,又好似要落泪。
温宁赶紧开口。
“娘,我想喝你煮的银耳红枣汤。”
银耳红枣汤不难做,温宁只不过想转移话题。
张良工曾说,人以胃气为本;如今宁宁想吃东西,是个好兆头。
魏钰起身,爱惜的抚了下温宁柔顺的秀发。
“宁宁等一下,为娘这就去给你做哈。”
魏钰急匆匆出了门,行走间还用帕子拭了拭落下的泪。
温宁看着坐在绣墩上的温臻远,故作轻松地开口。
“爹,您不必为女儿忧心,女儿吉人自有天相。”
温臻远看着乖巧的女儿,黑溜溜的眼珠里满是依赖。
女儿越是体贴,温臻远越觉得火大。
他起身,从袖口掏出个护身符,放在手边的合欢桌上。
“这是我向慧明大师那求的符,宁宁洗浴之后便带上吧。无事不要摘下来。”
说毕,温臻远起身离开。
温宁看着桌上的符,眼神闪了闪。
虽然原身病在闺中,却不是什么都不了解。
慧明大师所在的弘福寺,据京城三十里地。
从山脚到寺门,有三千多级台阶。
三,在佛意中有多重具象。
故世人若求符,只得拾级而上,方显心诚。
温臻远每日还有繁忙的公务处理。
温宁闭上眼,发出长长的叹息声。
“小姐。”
竹桃从门外走进来。
温宁循声望去。
“帮我更衣吧。”
这个身子极其虚弱。
她昨日坐了许久马车,晚上睡觉便尤为不踏实。
加上梦见往日,又出了身虚汗。
早上迟迟未醒,倒是让原身母亲好一阵担心。
温宁泡在药浴桶里,闭目养神。
系统手里拿着个棒棒糖,坐在摇摇车上,头一点一点的。
温宁本想逗逗它,又嫌它醒了应付不过来,也随它去了。
反观温凡,便是没有这么悠闲了。
五月初五集体围猎的习俗在南临国久为流传。
不管是世家大族还是贩夫走卒,端午前后几天都会去往郊外的猎场试试运气。
若是侥幸捕到了称心如意的猎物,也就预示着这一年的平安顺遂。
不过,随着后期习俗的演变,目前捕不到猎物不要紧。
趁这个节日,举家到郊外游玩、放风筝、浏览山水也是极好的。
“温凡兄,缘何这一路你未被闽蚋光顾啊?”
亭亭如盖的青松翠竹下,一男子声疑惑地询问。
随着马蹄声将近,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匹高大的骏马
骏马通体黑亮,只有四只马蹄是白色的。
这匹宝马叫乌云踏雪,血统纯正,耐力速度极佳。
骑马的黑衣劲装少年,正是温凡的好友—沐子言。
坐在另一匹枣红色骏马上的,便是温凡。
温凡穿着一袭石青色的锦袍,身材修长,面容俊朗。
浓密的剑眉,黑亮的双眼,挺直的鼻梁。
听闻沐子言的疑问,他唇角高高地扬起。
“定是我家三妹妹绣的香囊啦。她说里面放了驱蚊提神的香料,便是让我于围猎之日佩戴的。”
温凡的笑容干净又爽朗,令人望之便生出好感。
前面有阵阵叫好声,温凡和沐子言望去,正是季世子他们。
看样子,季世子射中了一匹角鹿。
许是听到了声音,他身边的詹凌云遥遥回头朝这边望了过来。
温凡点头示意,遂即驱马换了个方向。
他眼疾手快,猎到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就这个了!”
温凡激动的出声。
沐子言瞥了眼温凡的战利品,本想出声嘲笑两句。
他复又想到什么,便止了话头。
“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沐子言的语气中带着点察觉不到的欢喜。
温凡睨了他一眼,恍如未觉。
“时间还早,你再转转,看有没有收获。我先溜啦,为表歉意,明天请你吃悠然居的大餐哈。”
随着声音远去,温凡的背影已隐匿在弯弯曲曲的林间小道上。
沐子言闻言,唇角勾了勾,他也起了捕猎的兴致。
那就随手猎一个,祈望温凡岁岁平安吧。
詹凌云将目光收了回来,看见季晏脖颈上的个红肿,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