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觞,别!”她知道这样甚至可能害他也中毒,想要抽回手,可却被那人攥得死死的,怎么也动不了。 “阿觞!” 顾流觞不停不顾,直到沐依裳伤口的血变成红色,他才停下来。 沐依裳见他唇边还沾着血,顿时心疼不已。 她不敢在此再做停留,生怕两人还是会被蛇毒侵染,若是在毒发之时有妖邪来犯,他们根本无力抵挡。 虽然不知锁妖阁中发生了什么,但此时躲在顶层,总归是保守的策略。 “我们先回顶层去。”沐依裳说着,便拉着顾流觞的手上了楼。 最上层一只妖邪都不见,两人找了处角落坐下。 刚坐下不多时,沐依裳便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看样子这蛇毒还是有所残留。 她有些坐不住,无力的靠在顾流觞肩头。 柔软的耳朵划过顾流觞细长的脖颈,让顾流觞呆愣愣的张了张嘴。 好软! “师……师尊……”我想摸摸你的耳朵。 顾流觞不敢说,也不敢动。 可下一秒,沐依裳便贴了上来,毛茸茸的耳朵贴在他脸颊上划过。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沐依裳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顾流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垂眸看了沐依裳一眼,该不会是…… 直到沐依裳将外衣解开,顾流觞终于能确定了。 他慌慌张张地把沐依裳的外衣重新拢好,怕她再行此举,干脆弯腰把她抱在怀里,双臂被他按在身后。 可顾流觞失策了,他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住沐依裳,让她不要乱动,可事实是…… 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隐忍,“师尊,你别动了。” 再这么动下去,他不保证自己还能忍得住。 就在顾流觞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打算做点什么的时候,怀里那人却突然消失无踪。 顾流觞看着怀里只剩下一只小小的白狐狸,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不幸。 他小心翼翼地把狐狸抱在怀里,温暖柔软的皮毛让顾流觞心里痒痒的。 “师尊?”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怀里的狐狸没有反应,顾流觞忍不住滚了滚喉结。 小耳朵和小尾巴比想象的还要软。 怕沐依裳随时可能醒来,顾流觞也不敢太过分。 他在地上画了个法阵,便抱着小狐狸坐在法阵正中。 顾流觞闭上眼睛,魂魄离体。 正好,趁现在师尊睡着了,他可以跟那些家伙玩玩躲猫猫的游戏了。 顾流觞缓缓站起身来,不知是不是吸收了太多邪魔之气的缘故,此刻他周身都笼罩起一股殷红的气息,像雾气似的萦绕在他周身。 让少年看上去更加妖冶,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那般,身上带着烈焰之火。 此刻的他,即便是顶着女装的扮相,却极为俊朗,少年气十足。 顾流觞抬起脚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自己正闭着眼眸,怀里抱着娇小的白狐狸。 他不放心的在一人一狐周身设下血红的结界,以防有人趁他不在伤害他最珍贵的宝贝。 少年带着一身的戾气离去,脚步沉重的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锁妖阁中的妖邪都忍不住振颤着往最下层躲去。 顾流觞身上的气息太可怕,他原本前世就是修行诡道之术,仗着神族后裔的身份毫无顾忌。 如今他身处这样霸道横行的邪魔之气中,简直如鱼得水。 锁妖阁中是由妖王镇守的。 此时因为顾流觞的到来,妖王所在的最下层都快被蜂拥而至的妖邪挤破了。 作为锁妖阁的主宰,妖王自是不能放任顾流觞这样的存在在此撒野。 当顾流觞走到第三层的时候,便瞧见一个杀气腾腾的男人,男人肩头扛着一板足有半人高的斧子,身后站着几个模样同样凶狠的男子。 为首的男人眯着眼睛看他,像是要把他盯出个窟窿似的。 顾流觞不卑不亢,缓缓走到几人面前。 为首的男人身上披着一块皮制的衣裳,看上去应当是才剥下来不久的,甚至连衣摆处还往下滴着血水。 不用想顾流觞也知道,他的到来让那些怕死的妖邪都往下层聚集,这人应当是下层的盘踞者,自然是要杀上一两只妖,剥了皮来威胁。 看这架势,那些小妖应当不敢在一层停留,大约都在第二层扎堆了,是以眼前的男人便在第三层等着顾流觞。 忽然,那男人不屑的笑了笑,“我当是什么厉害的人物,竟然让一贯平静的锁妖阁如此慌乱,却不想,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顾流觞并没有愠怒,反而十分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在估量这个男人能给他提供多少妖力,助他修行。 显然,男人此刻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他口中满是对顾流觞的不屑和羞辱。 等到顾流觞判断了对方的修为和妖力,便浅浅一笑。 “你带这么多人来,难道是怕打不赢我?”顾流觞笑道。 那男人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啐了一口,道:“就凭你?区区蝼蚁,我一只手就能将你捏死。” 说罢,那男人便飞身而来,挥舞着手中的斧子向顾流觞劈了过来。 沐依裳不愿让顾流觞修行,甚至连佩剑都不曾给他。 少年没有可以抵挡的趁手兵器,但却在那男人自信满满的劈下一斧时,顾流觞消失在一片红色雾气中。 其余几个跟随男人而来的妖邪纷纷戒备起来。 男人抬手喝道:“不要慌,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简直是不知死活!” 说罢,妖王便挥舞着斧子在空中一左一右的劈了两下,很快眼前的红雾便散开来。 他眼睛四下转了转,打量着周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