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们是不是都不喜欢我,才把母亲赶走,母亲又将我抛下...”
“不不不,我的小公主,你母亲是抱着你去世的,我看到她笑了,非常满足,起码有一方是爱你的,孩子,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放心去登顶你与生俱来的荣耀吧。”
正当我们还想再说点什么,有人不合时宜的敲了敲门,下一刻,那位名为雷德的骑士径直闯了进来。
“谈完了吗?”他的眼神一如初次见面,找不到一丝对公主的敬畏。
听了我的决定,他鼻子里发出鄙夷的哼声,一脸果然如此。
“那就别磨蹭了,赶快上路吧。”
我到底是遗失的公主,还是被抓去阉的公猪?
尽管向私生女献媚的绅士很少,我自认也是见过几个上流人士的,哪有人会拽着一位淑女的手腕,像抓鸡般把她塞进马车。
车门咔的一声落锁,甚至来不及与朋友告别,马车开始行驶,对未知的恐惧使我一下就哭了出来,我捧着掌心的泪,马车很舒适,却仿佛置身怪物之腹...
雷德把蘑菇也摁了进来,拉上窗帘,就像给猫咪丢了个毛线球一样敷衍。
“...”
“呀,你怎么哭了,小姐是去当公主,应该开开心心的呀。”
她接受得倒比我快。
“蘑菇,你不害怕么?第一次离家那么远...”
蘑菇凝视着指甲里的污垢,拍了拍手,扭头对我笑道:
“害怕呀,但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就是没法选,但被选上,总比被抛弃好吧。”
我揉了揉眼睛,还带点哽咽的说:“为什么...”
“我父母都死在瘟疫里,整个村子都被烧了,我饿了三天三夜,走到周边的镇子,想着哪怕去做伎女也好,只要能活下去,然后,老爷就出现啦。”
我对她的过往了解不深,属于记事起就有这号人了,外公说蘑菇是被救回来的,又老实稳重,所以我格外相信她,没想到她的过往竟这般残酷。
“证明了得先接受命运,它才会选择你,不是么?”
我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她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靠到她胳膊上。
对于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姑娘来说,被护送前往王都的日子就像冒险,发生的每件事都十分新奇,我在第一站换了新衣服,第二站来了新侍女,从第三站开始,逐渐步入王领境内,有些大人物会来接待队伍,下跪称我为公主殿下。
除了雷德大人,连基本的吻手礼都没有过,只会用白眼对我,倒也没什么难以忍受的事。
在离家两个月后,我终于踏入王都,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缓缓驶入城内,隔绝了外面的风光,孩子对王家仪仗队的惊叹从缝隙透进来,欢快的追在后边小跑。
昨夜我曾在很远的山坡上眺望那座城,高墙深堑后是座困不住的城堡,梦幻如云雾的浅蓝色,金边与星星相映在夜色下一闪一闪,同行的侍女告诉我:
“那里就是公主殿下的家”
我把头埋进枕头里,发出兴奋到嘶哑的尖叫。
车门打开,视野豁然开朗,一座宛如仙境的建筑映入眼帘,蝴蝶在绿茵中飞舞,犹如一只只调皮的小精灵,邀请过路人进入花丛中嬉戏,背后是连成排的蓝白宫殿,婉约的色调因它的宏伟而变得像女神的冠冕。
蘑菇也看得腿软,和我互相搀扶着下车,略显严肃的女官过来告诉我:
“由于公主殿下的身份尚未正式公开,所以将由王后代为接待,您这路舟车劳顿,陛下明日才会接见您,您可以先收拾,休息一下。”
我点点头,咽了口唾沫,紧张的提起裙角,路上送来了很多裙子,每件都比舅妈的那件有过之而无不及,进城前挑拣了很久,最后还是穿上那件蕾丝裙,熟悉的事物让我在新环境里稍得慰藉。
走过洒满阳光的鹅卵石小道,两个贵妇人在远处张望。
我上前,按照侍女教的姿势行礼。
王后比我想象中要年轻,略高我一点,稚气未脱的婴儿肥,笑起来像个孩子,一头晴雪般的金发,与身后的女官都不饰以金银,大概是因为任何珠宝在它们面前都相形见拙,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像蜻蜓驻足过的池面,裙边设计非常大胆,裁剪到膝,露出笔直的小腿,现下正是热月,她却抱了件黑白相间的皮草。
“荣幸与你会面”她也微微屈膝,给我回礼“不过我不是王后哦,还是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啊!”我嗖的站直了,无措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忽然,她的皮草动了动,竖起两只尖尖的耳朵和一双蓝色的眼睛,我又傻傻的啊了一声。
“好,好可爱的猫猫”
少女笑了一下,把一条长虫般的猫递到我面前。
“这是安泊夫人送给我的白虎幼崽,确实也算大猫没错啦,不咬人的,要抱抱吗?”
老,老虎?因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