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沐言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思绪缓慢回归,记得自己写完那篇《观霓虹有感》后,便睡着了,好像还做了一个很舒服的梦。
沐言缓缓睁开眼睛,只觉精神饱满,哪还有一丝疲惫。
“唔……”沐言伸开双臂,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低头一看,却见桌上空空如也,自己辛苦写的文章竟不翼而飞。正要起身去翻找,却见莺儿匆匆忙忙冲进屋内。
“少爷,不好了,雷家又来闹事了”。
沐言见怪不怪,说道:“呵,一个月来一次,真是雷打不动,我看雷老大改名叫雷不动好了。有我爹在,他们又占不到便宜。这回是因为什么事?”
“听说是因为燕山山脚前几天发现了一处铁矿脉,雷家听说后就找来了。”
沐言了然,“几十年了燕山不一直是我们的地界儿吗?走,去看看。”
……
沐府的府门前是一座巨大的练武场,纵横十丈。此时,练武场上已经站了不少人。
人群分两拨相向对峙。
背对府门的一拨人以一位国字脸的青衫中年人为首,此人便是沐醇。沐醇右手边是一群年轻人,以一位约莫十八九的女子为首,此女子亭亭而立,脸色粉润,身材纤细,一身粉色劲装,长发全部拢至脑后以粉色丝带束结,发梢及腰。左手边是一群中年人,个个皆精神矍铄,面色红润,光看外表就知道个个是武林高手。
而面向府门的一拨人以一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为首,此人身穿棕黑色衣衫,袖口、胸襟处都镶了一道金边。他就是那雷府的领头人,雷山。
沐醇表情严肃,对雷山说道: “雷山,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我沐家,所谓何事?”。
“哈哈,沐府主,今天老夫是来跟你讲道理的,天天打打杀杀的没甚意思。”
“是这样,我们雷家有一支旁系血脉,前几日刚好回归家族。全府上下高兴得紧,就去这旁系的祖坟去祭祖,也好认祖归宗不是?”
“嘿,你说巧不巧?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这祖坟就在那鸟不拉屎的燕山。我今天来是就想告诉你,雷家先人既然选择了燕山,那燕山就应该是我们雷家的。怎么样,这道理讲得讲不得?”
话音刚落,沐府这边不少年轻人的脸色已经因不忿而憋得通红,手狠狠地紧握武器。要不是沐醇在场,恐怕早就冲上去了。
“讲不得,且不说燕山我沐家已经营多年,即便是没有经营,也不能因为你几句话拱手相让。”沐醇平静的说道。
雷山冷冷的说道:“哼,这可是你沐家强行占我雷家祖坟在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明明是你知道燕山发现了铁矿脉,想要将脉藏据为己有,才找的借口。”一名沐府少年忿忿的说道。
雷山摸了摸满脸胡须,冷笑道: “什么铁矿脉,老夫不知道。但是这燕山归属,从来都没有划个界拎清楚。现在我雷家祖坟在燕山,燕山就应该是雷家的。”
沐醇摇了摇头说道: “多年前你嫌燕山贫瘠,只有寥寥几户人家,弃之不顾。是我沐家助农,助商,经营了多年。燕山归属你大可以差人去问问十里八乡的村民。”
雷山冷哼一声: “那是因为之前我不知道雷家有祖坟在燕山。”
话音刚落,只见雷山旁边的一位灰衣中年人说道:“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今日之事我看就按江湖规矩来,要么雷沐两家火拼到底,直到剩下最后一人。要么两家各派出几人比划比划,谁赢了,燕山就归谁。”
灰衣中年人话未说完,雷山旁边的一个少年对雷山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爹,我有一个提议。”
得到雷山点头应允后,他转身大声说道:“雷沐两家打交道已久,两家前辈的实力大多相仿,一时难分高下。要不今日就让小辈们切磋切磋。”
雷山听后嗯了一声,看向沐醇,说道:“沐老弟意下如何?”
沐醇转头,正好看到匆匆赶来,站在自己身旁的沐言,又看了看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家丁。
如果火拼恐怕到最后就是生灵涂炭的境地,沐醇心中不忍,心中暗叹一声,说道:“那便比试吧。”
“好!那我们两家各选三个人,都在二十岁以下,进行三场对决,三局两胜,还有…”雷山指了指沐言,“那小子得参加。”
“不行!”一道糯糯的女声传来,柔弱且坚定。沐柔看向自己的父亲,小声着急的说道: “爹,他们一唱一和,明显是知道小弟不曾练武,故意如此。”
沐言看着指着自己的男人,害怕吗?谈不上,脑海里想起了文人骚客的风骨胆气“泰山崩塌,面不改色;生为人杰,死亦鬼雄”。
亦或许是身为男儿的自尊心作祟。沐言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爹,大姐,我想试试。”还有一句话沐言没有说出口。“我不想输。”
沐醇摸了摸儿子的头,又看了看沐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