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层的正中央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白色衣衫的老者。老者正在伏案写字,沐言便现在五层楼口静静等待,并未打扰。
不一会,老者写完,提笔撩袖,将毛笔放在笔搁之上。然后俯下身子,对着刚写好的字呼呼吹了几口气。
然后转身看向沐言,越看越满意,最后哈哈大笑起来,边捋胡须边说道:“好,好,好,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说完对沐言招了招手,“来,到这儿来。”指了指自己对面的蒲团,暗示沐言坐到自己对面。
沐言观老者灵气氤氲,仙风道骨,恭敬的说道:“多谢姜前辈。”随即来到姜雾白对面,盘膝而坐。
姜雾白和蔼的问道:“你叫沐言?”
“对。”沐言感觉姜雾白看自己的眼神过于亲切,心中渐渐起了提防之心。
“哈哈…哈哈…”姜雾白又大笑起来,盯着沐言仔细看了起来,越看沐言越顺眼,“一层一境界,登顶入绝世,这份天资,这番容貌…错不了,错不了…”
姜雾白使劲搓了搓手,越说越激动,自顾自的说话,“阮师弟,你看走眼了吧?现在是不是屁颠屁颠的往这赶呢?嘿嘿…”
沐言说实话心里有点发毛,暗道姜雾白性格果然有点古怪。只好打断他,说道:“姜前辈,晚辈来这儿是想…”
谁知姜雾白挥手打断了沐言,说道:“我知道你来的目的,”说着用手指了指桌上写满字的宣纸,“喏,这就是药方与治疗之法,”然后又恨恨的说道:“多面书生这狗东西,坏事做尽,真是死有余辜。”
没想到如此顺利,沐言神色一喜,抱拳说道:“多谢姜前辈。”然后试探着问道:“那没什么事,晚辈就先告辞了?”
姜雾白立即吹胡子瞪眼,说道:“老头子我这么吓人,能吃了你不成?在这等着,我有话要说。”
沐言暗道这姜雾白虽然性情古怪,但看着不像穷凶极恶之辈,便老老实实等着。
却说现在通往泽峰塔的主路上,一辆马车轰轰隆隆正在赶路,驾车之人一边赶车一边吆喝:“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可惜路人太多,马车跑的不算太快。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来,面容硬朗,棱角分明,问道:“柳子,还有多久到?”赶车人转头回答,“老爷,这才走了一半,还得一会儿,这会儿街上人多,马车跑不起来。”
此人便是关城城主阮青直。阮青直懊恼道:“这回真是看走了眼,指不定姜老头要损我多久,不行,我得赶紧去。”
说完,阮青直撩起马车围布,走出马车,在马车踏板上用力一蹬,飞了出去。随后每隔一段距离就在行人肩上借力,转眼便不见踪影。被丢下的马车依旧向泽峰塔赶去。
一路上,阮青直暗暗后悔,本来以为那小子顶多闯关成功,求得医病之法。自己再等着他来拜见,怎么说自己也算长辈不是?谁成想竟搞的这么大的阵仗。
第二声钟响的时候阮青直便让人准备马车,路上又响了一声。明显这小子通过了第三层的考验,如果再悟透第四层的偈语口诀,那妥妥的进入绝世之列。
阮青直干咽了一口口水,半天时间,从入流武者直入绝世,这是阮青直一辈子也没听说过的壮举。
远远的,阮青直已经看到了人山人海,将泽峰塔围得水泄不通。飞到塔前,阮青直并不停歇,直接踩着众人肩膀,纵身一跃上了五层门前,阮青直二话不说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姜雾白与沐言对面而坐,大眼瞪小眼。听见推门声,屋内二人抬头看向阮青直。
看着沐言周身灵气氤氲,阮青直知道沐言已成功步入绝世高手之境。他试探着问道:“都说了?”
姜雾白斜眼瞄向阮青直,搪塞道:“我就知道你憋不住,肯定会来,就在这等你。”
阮青直嘿嘿笑道:“知弟莫如兄。”
姜雾白则一指阮青直,语不惊人死不休,介绍道:“这位是关城城主,阮青直……也是你的师叔。”
沐言眉头一皱,“师叔?”
只听“哐啷”一声,三人抬头见是一粉衣女子推门而入,第一句话也是,“师叔?”
姜雾白、阮青直二人见是沐柔推门而入,相视一笑。姜雾白说道:“对,你们应该叫阮青直师叔,叫我师伯。因为你们的娘亲是我二人的小师妹。”
看到姐弟二人一脸疑问,姜雾白大袖一挥,一个乳白色半球形光罩罩住众人,然后回忆道:“我、阮青直加上你们的娘亲言子柔我们三人师出同门,从小一起长大。”
“出师之日我们三人依依惜别,约定每年五月五重阳之日回师门聚首,报平安。”
“后来,我以医术闻名江湖;阮师弟则入仕做了官;小师妹是我们几人中悟性最高的,所以功夫最厉害。”
“直到二十年前的某一天,修武国突然冒出一个国师,朝廷发出告示:国师于京都授课,传一品高手之上境界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