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长平郡主的生辰宴上,照例是男女分席而坐。

宗室女的宴席,惠宁长公主自然也来了,女宾席上她的地位最高,那边开席了,她也乐呵呵地提杯说了几句祝词。

酒过三巡,男宾那边就有人嚷嚷着要作诗作画,齐王平时也喜欢这些,忙叫人摆出笔墨纸砚,众人顿时哄闹起来,说笑声传到了这边,长平郡主抬头看了一眼。

长公主察觉到她的动作,含笑道:“长平啊,你父亲将你的生辰宴办得如此热闹,你可知道他的心思?”

这些齐王之前已经跟她说过,郡主羞涩回答:“侄女知道。”

“好,若是看中了哪家公子,你就同姑母讲,姑母和你父亲都会替你做主的。”

长公主想了想,叫来身边一个侍女,说:“你去同齐王殿下说,若宴席上看到什么好诗作也送来给我们看看,我们也想见识见识这些才子笔下的风流词句。”

侍女领命过去了。

过了一会,齐王果然派人送来一沓诗作。长公主拿在手中翻了起来,边微笑边点头,却一言不发。翻了五六张,她的目光一顿,脸上的笑容加深,终于开口说:“这篇倒是不俗。”

再往后翻,亦有几篇出众之作,长公主看完后,将那些纸张发给众人,笑着说:“诸位看看,本宫文墨平平,只觉得这谢云澜谢公子的诗着实不错,陈家公子和李家公子的也值得一品。”

长平郡主就坐在她身旁,接过一张细细地品读,她虽不擅长诗书,但也通晓一二,这诗作得的确是好,字迹又潇洒飘扬,仿佛看见这字,就能看见那人挥洒文墨的意气之姿。

她的心里微微一动。谢云澜这个名字她自然也听过,但久闻其名未见其人,如今他也来自己这宴席上了吗?于是她目光流转,隔着帘幕向那边望去,却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影。

“啊……谢公子的文采确实格外出众呢。”另一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正是盛清容。盛清容正捧着那张纸,露出一点欣赏之色。

盛清容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她既然说出众,那想来确实是十分出众的。

她又听盛清容说:“谢公子德才兼备,举止儒雅,生得也英俊,你怎么好像是很看不惯他呢?”

她是跟身边的叶知微说的。

长平郡主的耳朵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什么!这样出众的男子她叶知微还看不上吗?眼光这么高,她看不上别人,又有几个人看得上她!

长平郡主顿时对这个素未谋面的谢公子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怜惜和替他打抱不平的不甘。

叶知微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兴致缺缺道:“也没有,只是每次同他接触我都有一种身处弱势的感觉。”

盛清容:“?”

长平郡主:“……?”

她好像很愁苦,长叹一口气,“他应该也不敢得罪我,所以事事小心谨慎,但太刻意了反而让我有一种他有备而来的感觉,似乎在做任何事之前都想到了后路,什么都是拿捏好的,我不喜欢那样。”

长平郡主:“……”什么东西啊,她怎么听不明白呢?相对而言谢公子才应该是身处弱势的那个吧?

盛清容却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叶知微曾经将佛珠的事告诉过她,乍一听她还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毕竟他送的是串佛珠,又不是什么金啊玉啊的容易惹人误会,她还想这人挺懂礼节分寸的。

但后来回去细细想了一番,她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可她也无法准确说出其中的问题,不过听到叶知微并没有收他的礼,她又松了口气,仿佛认为这送的不是佛珠,而是镣铐,一旦叶知微接受,就相当于被锁上了镣铐,还好她没有接受。

她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诗作传给别人,“可惜。”

可惜什么?是可惜叶知微对他不感兴趣,还是可惜有这样文采的人,对待感情却如此算计?

长平郡主不清楚其中因果,听得云里雾里的,但那颗因谢云澜而泛起涟漪的心也稍稍冷却了下来。

……叶知微都看不上的,她、她怎么能看上呢!

叶知微瞥了一眼长平郡主突然恼怒起来的神情,嘴角压都压不下来,连忙端起眼前的汤碗遮掩下。

饭吃得差不多了,那男宾那边依然喧嚣。齐王很是喜欢谢云澜作的诗,扯着他非要让他再作几首,还说自己要现场画画,让谢云澜题诗。

他得罪不起王爷,又觉得人声嘈杂实在难捱,一时间心烦意乱。更重要的是,女眷那边眼看着就要自行散去游园,他想找人,只怕是此番错过再难有这种见面的机会,于是借口同齐王说去更衣,一路匆匆寻来。

那边都是女眷,他自然不能当众去找人。谢云澜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忽然眼前一亮,向前走去。

江雪折正站在暗处注视着叶知微离去的方向,他刚要跟上,就听身后有人朝自己走来,于是转过身去,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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