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位置明显比他看到的肩膀所在的位置低了将近十公分，他看着佘姐一点点的膨胀，拉长，身体逐渐变得虚幻，虚影慢慢飘到半空，一部分躯体变得破破烂烂，透过腐烂的肉都能看到骨头。
啧，每次看到佘姐去掉伪装都是对心灵的一次考验啊，这满屋子的阴气，佘姐修为又上升了，马上就要到鬼王级别了吧，好冷，这屋子简直不是人呆的地，人鬼殊途啊人鬼殊途。
“……看着更年轻，二十左右，或者更小一点。”
听着王珊说的话，李义瞪大眼睛在心里吐槽：我C不是吧，变成鬼的佘姐连脸都快是骷髅形态了，还能看出来年轻？？？年轻在哪里？？？
“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的？”佘姐飘忽的声音响起来，屋里的温度更低了。
“看着感觉不到二十，藕荷色的袍子，白色的靴子，袍子上有个刺绣，是一把剑吧，梳的高马尾。”
李义眼睛更大了，还真的不一样，这不科学啊。
佘姐相当激动：“绣的剑是什么颜色？”
王珊仔细辨认：“藏蓝色的。”
“藏蓝色啊，大长老的配色，那是我作为人的最后一段经历。当上长老之后不久，整个门派被敌对门派所灭，我赶回来时已经没有活口。之后我收集了整个门派的怨气炼化到自己身上，虽然仇人全被我杀了，但是怨气反噬，不久我也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能轮回，院长说我执念太深……”低沉沙哑的声音幽幽响起。
“佘姐别哭啊。”王珊虽然知道佘姐应该不是人，可在王珊眼里，佘姐现在一张中学生的脸，穿着长袍捂脸啜泣，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还是很不忍心。王珊从包里拽出纸巾，轻轻的擦掉佘姐的眼泪。
在李义看来，王珊是大半个人伸进了一团黑雾，黑雾在王珊身边翻涌，显得很不平静，看起来挺惊悚。
佘姐平复了一下心情，充满整间屋子的身体开始收缩，慢慢的恢复成最开始的温柔姐姐模样：“小姑娘，我送你个礼物，眼睛闭上，眼镜摘了。”
王珊摘掉眼镜，闭上眼睛，感觉眼皮一阵清凉，像是有水抹在上面。
“好了，睁开眼睛吧。”
王珊眼睛睁开，向四周看了看，感觉跟平时没什么不同，戴上眼镜，顿时感觉头晕目眩，啥情况？摘下来又戴上了一下，这回发现不同了，自己居然不近视了！
王珊惊奇的看向佘姐，佘姐解释说：“鬼的眼泪，可以明目，治疗近视只是一个附加功能，没有后遗症，而且还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眼睛，流都流了，不能浪费。”
王珊赶忙谢过佘姐，这也太牛了，有这技术，全世界的眼科医院都得倒闭。
李义猜到王珊的想法：“量产是不可能的，低级鬼的眼泪没有用，而且让鬼流泪的条件太苛刻的，我认识佘姐快十年了，头一次见过她哭。”
佘姐撇了一眼李义，李义顿时把嘴闭上，手上还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佘姐温柔的对着王珊说：“你来这上班，我罩着你，以后谁欺负你了就把这个给他看。”
王珊接过来一看，也是一个小卡片，跟之前李义给她的一样，上面写着三队，壹，佘倩。
“你现在还没正式入职，有的部门领导会故意刁难人，你可以拿着这个牌直接去找我，我帮你摆平，我是外勤三队的队长。”佘姐和蔼的指了指那个‘壹’。
“外勤三队？是跟李义的一队一样的吗？”
“对，一样的，等你考核结束就来我们队吧，我看你挺投缘。”
“我们一队也需要人啊。”一旁的李义见佘姐开口后连忙抢人。
“可拉倒吧，你们队长能同意？”
“那倒也是，唉。”
王珊默默的想了一下，这个单位虽然奇奇怪怪的，不过貌似也挺有趣，离家也不远，条件听起来不错，而且空闲时间貌似比现在多很多，这样就能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心动了心动了……
“怎么样，要不要来上班？”李义看了看王珊，“如果觉得可以的话明天早上九点来签合同，今天人事部不上班，办不了手续。这几天院长去北京出差了，等培训完了院长估计也回来了，他对你特别好奇，正好这几天有啥要求赶紧想，多讹他点。”
佘姐翻了个白眼，王珊抿嘴笑。
佘姐打个哈欠：“马上五点了，没啥事的话今天先到这，五点不让留人，我得去后楼看着点。”
王珊看了一眼挂钟，四点五十：“为什么五点不让留人？”
李义边往外走边说：“怕废墟里的东西跑出来，每天日出日落的时候都会对入口封印进行检查和净化，现在日落大概的五点左右，咱们这栋楼还好点，主要是后面那栋楼，每次检查时间半个小时。”
快走到门卫室的时候王珊心有所感，回头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后面那栋楼发出不断闪烁的光。
“没啥问题的话先这样，要是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