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3)

被牵扯至旁人身上,他顿手那刻,才发觉自己头脑发昏似的干了何事。

李目致歉后离去,旁观者皆散,韩嘉卉也不再关乎此事,倒是在转身那时,书生问起她:“姑娘请留步。”

“郎君有何事?”韩嘉卉对他的问话并不反感,遂耐心道。

“叨扰姑娘,请问姑娘芳名?”

“我姓韩,名嘉卉。”

这回答令书生哑然,他心间一震,凤眸似清泉透澈明亮。两人凛目相视,停步于游人如织的街市中。

韩嘉卉见他怔愣在地挥手道:“怎么了?”

书生换上从容的淡笑,恭敬道:“无事,只是想谢过姑娘愿出手相助。”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韩嘉卉并无打算多留片刻,她还有正事需办,先行告辞:“我还有旁事,先走了,有缘再见。”

她爽朗一笑,继而转身踏上路途,陆俞安目光紧跟随着她,直至那抹飘浮的青绿袖影消失在街巷,他才放下目光。

遗憾的是,自己还未将名字说之出口。

他寻见她了。

-

当韩嘉卉赶至南安时已是迟暮时分,她途中租了匹马赶路,倍日并行,脚虽磨破了皮但她还得赶。

她今日途中因出手相助那名书生误了时辰,遂日暮趁着天还残留着霞光,举步生风,迅疾赶往南安山。

她走进密林深处,沿着条青草掩映的往前行去,周边古树参天,盘曲的老树虬枝遮天蔽日,簌簌风声混杂着虫吟。

因是日央,她奔走在林间,来至山崖,小路僻静将近夜幕令她生寒,不免畏惧起周身,她寻出视线,停留在崖岸。

松蓝在悬崖峭壁上,她伸手需得探出半个身子,因崖间是万丈深渊,她不敢轻举妄动。

正是这刻,她从远处的树林间闻得喘息声。

韩嘉卉瞬感寒意直通全身,她拘谨地向后转去,深吸吐气,感到雨滴打湿了脸庞,黑蒙蒙的碧落长空雨珠不断下落。

她打定主意先行摘回松蓝,韩嘉卉缓慢伸出手逐渐靠近山崖悬岸,虽只有半里距离,于她而言却如有万里。

在不断挣扎靠近后,她终是摘下了这具松蓝,“终于找到了,这下可以回去了。”

其余药草在路途中大多都已寻到,她放宽心,转念间回溯起林间怪声,遂起身撑起带着的纸伞,踩着泥泞小路往前赶去。

但当她走近林间隐蔽的树根后,步入眼帘的是张熟悉的面孔,她目露惊讶。

“是你!”

那哺时她曾出手助援的书生。

两人在雨林间凝视着,嘉卉走至跟前,用纸伞替他挡雨,她察觉到他素衣袖领上都存有血迹。

陆俞安气息奄奄,倚靠在树干旁。

“你怎会在此地?”

韩嘉卉蹲下来,被纸伞挡住的俩人暂且不会被雨淋湿,雨滴敲打着纸伞,俩人沉寂几息聆听着雨滴啪嗒声。

“韩姑娘,”陆俞安话未说出口,韩嘉卉端相着他,疑虑他莫非有何病症。

一位刚被打的残病书生,不安心在家歇着,居然会大老远跑到南安山?

“等等,我给你看下。”她吐息在侧,不自觉凑近对方,陆俞安顿感急促,他之前遇到她时可从未离自己那么近过。

“手掌张开,”她唤道,陆俞安顺势照做,韩嘉卉按古法推算,而与以往有异的是,意识中无半分日后迹象闪现。

此事令她倏惊,韩嘉卉霎时将手拿开,自顾自呢喃着:“不应当啊?按理来说,人确实也没问题啊?”

她疑怪不已,陆俞安忍着伤痛,苦笑不得,额间冒着细汗,他是特意寻来南安山的,因怕她出了甚意外。

但他未考虑到的是,出意外的怕会是自己。

行至林中,他不大悉疏路径,迷了段路。不幸的是,途中在林间遇上了於菟几经争斗后才得侥幸逃脱。

兜兜转转终是寻觅到那具身影,体力不支,血痕伤口堆叠,小病也得混成大病,他靠在树干旁,想见她面。

他倒在树干旁欲往前行时却是不甚闹出动静,应是打扰到她了。

陆俞安硬撑着将话诉说完:“在下见姑娘欲往此地赶路,想来提醒姑娘此地凶险,担心出了甚意外。”

“是嘛?”韩嘉卉直站起身,与他两相凝视,问话道:“那你怎么受伤了?”

“小伤罢了,不碍事。”陆俞安嘴硬,薄唇微微泛白,额间血迹还未处理,看上去触目惊心,而他却是露出笑意对着韩嘉卉。

这令她猜疑,难不成这人感受不到痛?

她不会当面出言告诉对方自己的猜想,而是选择建言道:“雨要下大了,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先回去吧。”

嘉卉出药堂时未随身带着治病药包,不能现下就替人诊治,只得先让人随她回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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