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总感觉今晚耳朵有些莫名发烫。
若是在前世,流传着一种说法,就是这表示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可现在他都重活一世了,总不能这个世界也有这种说法吧!
“上将军,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啊!”
这时,刚走进来的牛云飞也发现了端倪。
“不知道,或许是今天骑马回营,受了寒,长冻疮了吧?”
楚宁说着还抬手搓了搓耳朵,好像还真有点痒痒的。
“冻疮?”牛云飞咂摸了一遍,回道,“上将军是想说冻瘃(zhú)吧?”
楚宁猜想他们说的是一个意思,没再多说,转而进入了正题:
“皇上拨付的银子到了吗?”
牛云飞嗯了一声,肯定道:“傍晚的时候都到了,是步军司统领韩轩亲自带人押运来的,我亲自领着人清点入库的。”
说到这里,牛云飞想起韩轩临走时特别嘱咐的话:
“对了,韩统领说,那一万嫁妆,皇上要让上将军好好筹办,要办婚事办得热热闹闹的。
上将军,这皇上不就打算把宫女嫁给京北大营的将士们吗?这怎么还搭上了一万两嫁妆?”
“想啥呢!皇上让宫女和将士们举办的集体婚礼,一共也才给一千两银子,那一万两是给我的。”
“你?你要办婚事吗?”
牛云飞不解。
这个时代消息传播特别慢。
因而牛云飞似乎还并不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
可这事明天一早一登皇家日报,那京北大营也是人尽皆知了。
“别提这事了,召集大家伙议事吧!”
不多时,京北大营各级将领都陆续来到了中军营房。
……
康王府内。
康王李侹刚从宫里回来,他确实入宫和皇上商量了李香兰的婚期。
不出意外的话,三月初七日,就是李香兰和楚宁成亲的日子。
为了这次和亲,康王可谓是下足了心思。
单单是为了让北狄人愿意陪他演戏,康王便花出去了重重一笔。
不过对于目前取得的成果来看,似乎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说起来,康王对这次和亲也是寄予厚望,觉得这样对缓和大唐和北狄之间的关系,会有很大的帮助。
在朝中有些大臣看来,大唐和北狄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如果再不想办法缓和一下,那么两国之间的战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而康王却是认为,如果此次军事演习能够震慑北狄使团,那么两国之间的关系,必定会得到很大的改善。
如此一来,到时候自己也能抽出精力来,好好应对一下朝堂内部面临的问题了。
不过在这之前,康王觉得还是要先试探一下皇上,看看皇上对这件事到底持怎样的态度。
毕竟这次北狄求亲,皇上的表现让他十分失望。
偌大一个唐国就如此交到李贤手中,着实让康王难以放心。
康王坐在书案前,拿起笔来,开始在纸上书写着什么。
片刻后,他将笔放下,仔细打量起自己刚刚写好的字。
这是一个“王”字。
康王在“王”字上面又加了一个点,变成了“主”字。
随后他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还是差点火候!”
接着就听门外有人喊道:
“父王,你在屋里吗?!”
康王闻声,知道这是女儿李香兰来了。
看样子,这是打听婚事来了。
“进来吧!”
李香兰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书案上写好的字,好奇的问道:
“父王,你写的是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有些可惜,我这么漂亮的女儿竟然要嫁给楚宁那小子,真是便宜他了!”
李香兰听后立刻变得十分娇羞,脸色涨得通红:
“父王若是不愿意,不如就取消便是,女儿愿意永远陪在父王身边。”
“这怎么可以,你总归是大了。”
说着,康王竟显露出一张老父亲慈祥的面容:
“你母亲去世的时候,你才三岁。这些年父王又忙于政务,忽略了对你的关心,不知觉你都这么大了。”
李香兰听后,也是顿显得有些伤感,回想起母亲去世后,他在府里便是与三哥哥走得最近。
可现在三哥哥竟是做了皇上,而她也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与三哥哥玩闹了。
“父王,你别说了……”
康王却没当回事,继续说道:
“不过你放心,楚宁是父王给你选的,等你和楚宁成亲之后,父亲会送给你们一座宅子,如果这小子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