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随着这道泪光化为泪痕,穿山甲身上的压力骤减,刚想趁机跑出石屋,却听陈沐风问道:“这发簪......多少妖丹?”
穿山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还好像要杀人抢劫的煞星,现在却开口问价,这情况已经不是价值多少的问题,而是......要还是不要的送命题。
“您、您喜欢就拿去......”
“我问你,多少妖丹!”
穿山甲都快哭了,这位爷到底是什么心思?干脆把心一横,硬着头皮拿出奸商本色:“您说!说它值多少,它就值多少!”
用最硬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也不亏!
陈沐风一直都没有看他,盯着发簪说:“......对我来说,它无价,因为它本来就是我的。”
穿山甲憋屈的脸都快皱成一团,这不是耍人玩儿么!
“不过......千年前我将它送人,又让它陪着它另外的主人入葬......一晃千年,它到底属于谁?不......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陈沐风喃喃自语,听得穿山甲和绮铃都是一头雾水。
这时陈沐风把发簪放进盒子里,思忖片刻,从腰间的布袋里把刚才的七品妖丹拿出来放在一旁的货柜上。
“我想这个应该足够了......”
“先生!这七品妖丹......”绮铃知道陈沐风不懂妖丹的价值,虽然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重视这支发簪,但七品妖丹足以让妖族修为提高不止一个层次,根本不是流通货币那么简单。
穿山甲激动得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说实话他对发簪的心理预期也不过是五品妖丹的程度,而他现在全部身家加起来也不值一颗六品妖丹。现在陈沐风一下子拿出一颗七品妖丹,远超他的心理预期,怎么可能让绮铃把好事搅去。
“好!”穿山甲一声怒吼打断绮铃的话,根本不给她插嘴的机会继续说:“小的错怪客官!在这给您配个不是!我也给您交个底!这屋里屋外......包括这屋子加起来,刚好值您这颗妖丹!从现在开始,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您的了!我这就带着我的工具滚蛋!将来找到什么好物件,肯定第一时间回来请您赏眼!在下告辞!”
穿山甲这张嘴如连珠炮似地把所有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趁着绮铃瞠目结舌地不知从哪说起,掏出一个破旧的口袋把七品妖丹装进去,连拜礼都没有便一溜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