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娘被刚才陈沐风的举动吓得脸色煞白,此时再看他几乎寻不到伤口的胳膊,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若不是胳膊下方还有着残存的血迹,她还以为是陈沐风对她开的玩笑。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沐风将母亲扶到铺着厚厚兽皮的木床上,坐在床边和一脸迷惑的母亲对视良久,才缓缓道出整件事的原委。
“娘,你还记得上次我从山上掉下来,摔断腿脚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要不是你年轻恢复得快,娘真怕你将来会落下什么残疾......你躺在床上那几十天,我都担心死了。”
“其实......那天我不是从半山腰上掉下来的。”
“那、那是因为什么?萧剑可是说你掉进后山山涧的小溪里,要不是有水保护,落在地上你就......”
“我......是从泰山山顶掉下来的。”
陈大娘一怔,随即摇摇头否定他的说法:“不、不可能,那泰山山顶高绝于天,而且历来都有官兵把守上山路,非王侯将相不得前往,你怎么可能......”
“我是从后山爬上去的......”
陈大娘怔怔地看着他,陈沐风虽然从小顽皮好动,但这孩子从来不会撒谎,也没必要撒谎。但这种匪夷所思又极度危险的事,她还是难以理解,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陈沐风继续说:“通往泰山山顶并不是只有另一面那处山道,后山其实还有不止一条路可以上山,只是不能直通山顶,有一段是几乎直上直下的峭壁。我和萧剑很早之前就经常通过那几条路上山看风景,但从没有到达过山顶。
出事的那天早上,我和萧剑照常去打猎,到黄昏夕食之时,我们路过山路的时候突发奇想,我们就比试一场看谁先到山路尽头,赢的人可以足月不用打猎。于是我们开始较量,可到达山路尽头时,我们俩都发现对方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
分不出胜负,这场比试毫无意义。于是萧剑就提议试着去爬那道峭壁,并不一定要爬上去,只要看谁爬的高就可以......
呃......我占了体型上的一些优势,爬得比他高、比他快,他也甘愿认输......可那时我已经几乎越过峭壁,再往上一点就能爬到安全位置,到达泰山山顶。
村里长辈和我说过,山顶是最接近天的地方,一般人都上不去,也不应该上。可我真的很好奇山顶有什么,是什么样子。
于是我就爬了上去......
那上面和我想的完全不同,周围其他的山顶要么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要么是绿树成荫,几乎看不到周围。可这泰山山顶是一片平整的平地,就像村口的那片空地一样,不过脚下是好多块青石板铺建,好像还有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沟壑。
正面阶梯附近立着一块黑色的大石头,山顶中央还有一个......一个差不多一人高,特别大的簋,而且还是方形的,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云纹,里面插着一根刻着动物形状的柱子,非常高,从下面看简直像要伸到天上去。
前面还放着一张长条的木桌,上面有好多水果和很小的簋,一看就知道经常有人到山顶来。
这时从阶梯方向传来人的喘息声和脚步声,我立刻跑到爬上来的地方躲着,见到两名穿着宽大衣服,头戴奇形怪状帽子的人来到山顶。
这两人歇息片刻后,一个人走到长条木桌前方,一个人走到簋器前面。
在木头前方的人,从袍袖中拿出一卷白色玉石的东西,有些像娘身上那块玉佩的样子。他把那卷东西铺开到木桌上,嘴里也不知道嘀嘀咕咕些什么,那卷东西便开始发光,是那种像朝阳初升时的金色光芒。
然后他就在上面用笔不停地写些什么,写完之后他拿起玉石直接扔到天空,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那卷东西越变越大,光芒越来越强,上面的每一个符号好像都在抖动。然后那东西忽然正面朝上,写在上面的符号直接从上面飞出来,绕着簋器中间的柱子开始不停盘旋。
等所有的符号全部飞出之后,那人手中的笔忽然变成一条像狐狸尾巴的东西,白色,闪着金光,双手不知道摆出什么姿势,那狐狸尾巴突然飞上天,绕着山顶飞上一圈,四周就被一圈闪着金光的屏障隔开......
好巧不巧,那道屏障刚好从我的腰间划过,我悄悄用力,却发现进退不得......
没办法,我只能趴在那处斜面上一动不动,被迫要看他们要做什么。
那些符号在柱子上盘旋,随即越升越高,然后飞到空中组成一幅整整齐齐的金色画面,很像娘藏在箱子里那些竹片上的符号排成的模样。
这时簋器中的柱子忽然发光,光柱直冲天际,根本看不到伸到哪里。我无法翻身,拼命地仰头也看不到光柱的尽头,正当我低下头放松脖颈的时候,天空中传来几声......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动物叫声,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