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过，皇宫和皇城......其实是两个地方。皇城是皇帝陛下处理政务号令天下的象征，百官朝拜，万民敬仰。
换句话说，哪怕是皇帝更迭，只要皇城还在，那这个国家依然能够延绵，这便是皇城的作用。
而皇宫......严格说只是皇帝自己的府邸家院，那里面的事情非常复杂，不仅仅是皇帝自己的亲眷家事，还有负责他们饮食起居方方面面的各种仆役事端，勾心斗角错综复杂。
截至目前，秦皇陛下共有公子23人，公主10人，虽未立皇后，但嫔妃数十名。后来一扫六合统一天下，陛下将其他六国宫人全部纳入咸阳皇宫......上上下下足有万人，所以今年来陛下又在兴建比咸阳宫更大的阿房宫......
这还是几年前的事情，随着大秦国力愈来愈强，皇宫一直都在扩建扩招，现在估计光是宫女侍从就有数万之巨......
你想啊，那么多男男女女聚集在一起，很容易会发生各种龌龊的事情......侍从和宫女之间的，侍从和公主之间的，侍从和嫔妃之间......总之一切的源头都是你们男人！所以干脆就把这些侍从......去势......成为不是男人的男人才一劳永逸......”
“不、不是男人的男人......”陈沐风再次听到对“去势”比较靠谱的解释，有些隐约明白小婉在说什么。
小婉忍着羞涩继续说：“这种男人被称为宦，因为无法人道而备受皇族人亲信，而他们更加依赖受人信任的感觉，对谁都是低三下四唯恐惹恼皇族，久而久之就变得......因为这些人备受信任，慢慢地也成为朝堂上的官员，是为宦官。
宦官......怎么说呢，虽然是依靠皇族亲信而为官，但在朝堂上又不受文武百官待见，可有些时候若想打听陛下圣意，又要千方百计讨好宦官以达成自己的目的，私下里瞧不起，明面上还要巴结......
总之很复杂，我也弄不清楚......”
“呃......行，你别说了。光听你说我都头疼，总之就是一句话，以后千万不能去什么朝堂惹麻烦就是了。”
“那倒也不是......至少师父是希望你能成才的......”
“算了吧！让你这样一说，我还是跟着五校那些工人轻松一些。”
“哎！陈沐风，我师父和师姐都对你抱着期待呢，你怎么这么不求上进啊！”小柔在一旁听了半天，总算抓到机会教训陈沐风。
“上进......现在都没劲了......走！带你们吃东西去！”
陈沐风确实没心情和小柔斗嘴，好不容易做完所有的工作，现在他只想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大中午得吃什么吃！你看哪家食肆中午开店！饿了也忍着，夕食再说。”
“小婉，去不去？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食肆，保证你爱吃！”
陈沐风故意不理小柔，盛情邀请小婉。
“......好像确实有些饿......”
“师姐！你什么时候和他一伙的了！”
“哎呀，什么一伙不一伙的。都去，都去......你这么爱吃，不想吃吗？”
“......吃......”
“嚯，这脸皮够厚的，谁邀请你了？”
“你闭嘴！带路！”
果不其然，陈沐风认识的食肆也仅有那么一家。
“老方！老方！”
陈沐风刚进入食肆门口便大声嚷嚷起来，本来只见过一面的关系，听语气像是八拜之交一样。
不过他的叫喊并没有唤来老方，倒是把趴在桌案上午休的方秦叫醒。
“谁啊！大中午的不煮食......呀！这不是陈哥吗！快坐快坐......这二位是......”
“啊，朋友，带她们来尝一下你这里的饭食。老方呢？”
以方秦的眼力见儿，小婉小柔一身青萝软衫，手持拂尘头戴冠钗，跟这一身麻布素衣的陈沐风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何来的朋友？可一想到陈沐风一出手就是一块金饼......这有钱人爱好的调调还真不一样。
“陈哥您等会，老方楼上午休呢，我这就给您叫去！”
待方秦颠颠的小跑去找老方，小柔皱着眉头四下打量这两面连墙都没有的简陋食肆，脸上那种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
“这就是你说的美食之地？我还以为你要带我们去东街哪家酒肆里尝一尝有名的麻椒鸡......这、这里有什么？啊？连个人都没有！”
“小点声！到人家店里，还没吃东西就嫌这嫌那，有没有教养？有没有礼貌？徐老头没教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陈沐风！你骂我是狗！”
“好了！你们两个怎么没完没了的！小柔，沐风说得对，不要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