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听完小婉的叙述,一脸震惊地把手放在陈沐风的心脏部位,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
“......你、你要嫁给一个死人?”
“别说得那么难听!他心脏会动!就是、就是......”
“动的时候会死?这算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
小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从陈沐风离家出走,小婉的态度已经很坚决,而且这些天她也在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讨厌陈沐风......
根本找不到理由啊!
若要不讲理地强加理由,那就是他突然出现,把自己朝夕相处的师姐抢走。
之前是心,现在是人。
这该死的......
不,他现在就是死的。
小柔想到这,虽然事情已经阻止不了,但还是猛地敲了一下陈沐风胸膛,吓了小婉一跳,转身就走。
“看你那样!我又没打你!还没嫁过去就已经开始把我当外人。”
“小柔......”
“你们在这吧,我和张韩先回去了。”
小婉起身想跟出去,却听身后响起陈沐风的声音。
“小婉......”
脚步暂停,回到床边......
老方中午便已醒来,从王淞处得知晚上蒙家会来更多的人,拖着自己尚未恢复的身体,说什么都要给蒙家人做吃的。
王淞说不动他,还是陈沐风和小婉强行把老方按在床上,说什么都不让他起来。
这天傍晚,蒙氏全族上下五十七名子弟,不论主家旁系,凡是能走得动路的男子,浩浩荡荡地从西街中段徒步走到老方食肆。
包括蒙恬和蒙毅,每个人都身穿一身黑袍长襟,头上缠着黑色布带,庄重又威严。
驻守在这里的黑卫军,从食肆一层楼梯开始奋战两侧,直通外面大道,形成一条通路。
陈沐风和小婉搀着老方,站在食肆门口迎接蒙家族人,又是一阵唏嘘。
可蒙家人已经到了半天,两位蒙家家主却迟迟不带族人上楼。
陈沐风有些纳闷,直接出言询问:“为何不上楼?”
“等人。”
“等人?你们蒙家还有敢让你们等......”
“家主!他们到了。”
“好。”
陈沐风很好奇,还有谁能让一个内史和上卿甘愿等待?
远远望去,西街另一头缓缓驶来一辆马车,四马而行,车厢华贵。
所过之处,蒙家人纷纷避让,只有蒙恬蒙毅站在车前。
陈沐风还以为是什么家中长老等德高望重之人,却不想从车上下来一位年轻人。
同样是黑袍长襟,但头上的布带却带着一丝金边。
蒙恬和蒙毅向年轻人拱手致意,年轻人也还以同礼。
“师父、老师,徒儿来晚了,万请见谅。”
“能出来就已经很难得,没事。”
陈沐风歪头看着年轻人,看着也没有比自己大多少,为何两个老蒙都对他这么恭敬?
但既然叫蒙恬师父,再大也不过是个徒弟罢了。
蒙毅说:“我已叫族人不得喧哗,有些礼数能免则免,先进去再说。”
“小节罢了,无所谓。”
老方出言询问:“这位小哥是......”
“您就是老方,方建新对吧?”
“是、是老夫......”
“晚辈扶苏,敬闻此间事,深感震撼!受师父、老师所托,拜请蒙骜老将军令牌归位。”
“扶苏公子大义......公、公子扶苏?”
老方身子一软,不知道他是真的想跪,还是真的腿软,差点就跪在地上。
还好陈沐风力气大,没让他跪下去。
也不知道对不对。
小婉也是有些诧异,但她听到蒙毅叮嘱族人不得喧哗,也只能忍住某些礼节,赶紧低头。
可能,全场就只有陈沐风不知道公子扶苏是谁。
不要紧,马上他就会知道。
蒙恬在前领路,扶苏其后,然后是蒙毅和蒙氏族人,陈沐风和小婉搀着依旧有些走路踉跄的老方在最后。
一行人直接上楼,六十多人把二楼挤得满满登登,陈沐风都怕人太多把楼压塌。
上楼之后,蒙毅打算分三波让族人祭拜,却让蒙恬觉得麻烦。
三下五除二,他直接把祭台房间隔壁的木板墙给拆了!就剩下两根承重柱!
武夫办事,有时候真的有简单又粗暴。
六十人挤在两间屋子里,依旧有些挤,陈沐风只好和小婉、老方站在一侧门口。
他们该拜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