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冲突事件,经人口口相传,就成了大新闻。
张喜然所到之处,没人提一嘴方才的事儿,人群安安静静的,她一走,顿时人声鼎沸,全是关于她如何刁难撵走长辈的评价。
这事儿先传到了周妈妈那儿,她丢下手里的活儿找到独自在房里郁闷的张喜然,拽着她胳膊就往里头屋里走,想找个无人打扰安静的地儿问问她什么情况。
周妈妈神色紧张道,“然然,刚才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跟人吵架了呢?那些婶儿们怎么说你厉害地把人给撵走了?”
张喜然听着这话,对照回忆自己方才说的话,正是气头上她确实说了严重的话,可好像并没撵人走吧?
“我没撵谁啊。”她诚实以告,与此同时,她心里烦闷人们这八卦闲话的本事,真是没他们不知道,还想怎么润色就怎么润色啊!
周妈妈也没再多问,坚定表明态度,“你说人在咱家拍摄呢关他们什么事儿,一个个都不请自来,要是谁给你脸色叫你不好受了,干他,干不过你告我,姨给你出头,哈,可别委屈自己。”
她亲昵地捏捏她脸蛋儿,“哎呦呦,看看,然然都不开心了。”
张喜然好像瞬间找到情绪支撑,她抱住周妈妈靠在她宽厚的肩上,委屈道,“姨,谢谢你。”
“说什么话呐,那些个人心眼子多的跟啥似的,姨怕你吃亏。”
在周妈妈的安慰下,张喜然找回了点儿心情,她至少不再消沉,能让自己心里平静。
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先是周爸爸,后来陈清平,再后来周末。
那边拍摄工作如火如荼进行着,这头是张喜然的“光辉事迹”。
临拍摄接近尾声时,陈清平与周爸爸干脆清场,说马上结束了也没啥好看的叫大家都散了。
家里终于清静了些,院里还零零落落有人在,果然人走动多了消雪就快,早晨的雪景早面目全非,连沈仲廷堆的雪人都遭到哪个调皮小孩的二次“创造”。
张喜然弯腰驼背端着下巴坐在母亲房间的单人沙发上,什么也不想就纯粹地保持平静。
陈清平寻她而来,被门外坐在那儿始终没动的周末给叫住,“叔,别问了,她烦着呢。”
陈清平没听他的,径自进屋坐在她斜对角的另一张单人沙发上。
他悠闲地将双手臂搭在沙发扶手,手指悠然敲了两下,小心探询她问,“生气了?”
“没。”张喜然木头人一样,冰冷回复。
陈清平看她那不开心的样儿,思索着问,“然然怎么会跟人动手?他们说妈妈不好了是吗?”
“对啊。”张喜然仍旧面不改色,反倒问他,带着责备怨愤的意思,“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这样不明不白我妈她多冤啊。”
她直起身直视他,继续道,“凭什么叫我妈一个人承受那些流言蜚语呀,有本事你娶她啊。”
“喜儿!”周末打断二人的聊天,从沙发上艰难起身,也不管腿脚利索不利索拉着她胳膊要带她走。
这头拍摄刚好结束,沈仲廷左右四顾在找她,恰巧碰上周末拉着她一起离开。
他眉心一紧,心里不大是滋味儿。
看他们也结束工作,周末也老远喊他,“老沈。”
沈仲廷闷闷不乐起身过去,刻意搂着张喜然,保持客气的口气,问周末,“怎么了?”
周末却只想着带他俩出去吃饭,不然待会儿唐娟知道了她今儿打人的事儿,她可是少不了一顿批,至少出去躲躲,好让唐娟消消气儿。
“那啥,忙一天了,咱仨出去吃烧烤去?”
沈仲廷看向张喜然,“好啊。”
他看她,她却不搭不理只看着周末,他紧绷的弦儿“嘣”一下断了,各种飞醋与不爽。
一番忙碌的送别与清场收拾之后,张喜然两手拍拍做好了要出发的准备,她叮嘱唐娟,“妈,你跟陈叔快去快回哈,别天黑了路不好走。”
唐娟却冷声道,“你跟我来。”她往中央沙发一坐,一副要训话的威严架势。
周末皱着脸,小声自话,“哎呀,完了完了…”
沈仲廷呆呆看着,疑惑什么情况。
陈清平不知所措地原地踱步,想说话又不敢开口说。
张喜然知道接下来面临的是什么,她努努嘴乖乖坐下。
“妈你这么快就知道啦?”她怯声道。
沈仲廷蹙眉,知道什么?
唐娟严肃道,“把事情详细给我说一遍,一个字也不许撒谎。”
“哎。”张喜然乖张叹气,“也没什么好说的,就他们几家眼红嫉妒我们,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我解释他们又不听,我邀请他们一起参与他们又甩脸子,结果就吵起来了啊。”
张喜然两手一摊,想投机取巧躲避母亲的审讯。
唐娟问,“吵就吵,动手打人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