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顺便还牵线了婚庆公司谈合作的事儿。
因为陈清平打电话约他们,她大概猜到他不上门又把人约出去是怎么一回事了。
眼下这才是重要的事情,她便带他去赴陈清平的约。
还是一家夜场烧烤店,冬夜清冷,这店里却歌舞升平灯红酒绿到处弥漫着火炭的味道,陈清平独自坐角落的一桌喝闷酒。
两人往他旁边一坐,他随手拿起放在地上的袋子给他们。
张喜然问,“这是什么?”
“帽子围巾手套,你们仨一人一份儿。”他豪气道,却也能听出他言语间的忧伤。
沈仲廷拿出来手套试戴,这很接地气儿的洋红毛织手套,谈不上什么品位,戴着却温暖心里也暖洋洋。
他浅含开心的微笑,“谢了陈叔。”
张喜然低下头追寻陈清平失落的眼睛,开门见山道,“这是给我说好话被我妈训了?”
陈清平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现在彻底不想见我了,嫌弃我,叫我再也别联系她了。”
沈仲廷下意识地看张喜然,寻思这冷战的功夫也能遗传?怎么听着都似曾相识。
张喜然激励他道,“叔,你不如果断点儿嘛,大张旗鼓地跟我妈求婚,她要不同意你就把她扛走,我妈怕什么,她不就怕那些个流言蜚语嘛。咱一把子把事儿做到位,叫他们一次性把闲话都说够!”
“后面咱就过咱的小日子,谁还闲的扯东扯西。”
陈清平委屈道,“你不了解你妈妈,我要真这么做了,情况会比现在更糟糕,我可不想她生气。”
沈仲廷疑问,“叔,你追唐姨多少年了?”
陈清平仰天长叹,“哈,过了这个春天,就整三十三年了吧。”
沈仲廷震惊到失语,他半生的时间都守护着一个人,看她嫁人,生女,又成为单身母亲,那到底是怎样的纠结唐娟不肯接受他呢?
他沉静地端详眼前的陈清平,可怜他又敬佩他。
再挪过视线看张喜然,他忽然觉得,时间冷酷流逝,人一生太过短暂,吃饭睡觉工作要占大多数,哪怕用一生来爱一个人,那都不够。
张喜然忍不住吐槽母亲,“我妈就是性格太软了,任人欺负任人胡说八道,还不叫我怼回去,人嘛,哪能平白无故受气呀,从哪儿来的就打哪儿回去。”
她越说越来劲儿,“这以后啊,我也豁出去了,谁要说她难听的话,我就找上门也说叨一通,这人复杂的嘞…”她无奈摇摇头,继续道,“力是相互的,平衡才能和谐,所以什么叫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懂得回击才是有效防御,这都什么年代了,没点儿脾气人都拿你当靶子。”
沈仲廷含笑摸摸她脑袋,“不愧是最佳射手。”
陈清平叹气儿道,“拒绝鸡汤,请明示努力方向。”
“走起,干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