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两人一番探讨之下,各有受益,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各自的宿舍。 顾玉潭在家中吃夜宵已经吃惯了,可书院一过酉时就不再提供吃食,她饥肠辘辘,还好母亲给她行囊里装了一小袋包子。 她刚刚拿出包子咬了一口,褚鸯璃却突然推门进来了。顾玉潭咽下口中的包子,将手中的纸包往前递了递:“我母亲包的包子,褚小姐要不要尝一个?” 顾玉潭本来就是客气客气,没成想褚鸯璃丝毫不带犹豫的,径直走过来就拿走了一个:“那谢谢顾小姐了。” 看着褚鸯璃小口咬着包子,和先前的高冷大小姐形象出入甚远,顾玉潭半天没反应过来。褚鸯璃吃了几口,抬头真心赞道:“味道不错,顾伯母手艺真好,你很有口福。” 本来是赞美的话,但是褚鸯璃脸上依旧冷冰冰,倒像是背台词一般。顾玉潭也辩不出她话中真假,只能干笑道:“呵呵,呵呵,你说的对。” 小口吃掉手中的包子后,褚鸯璃净了手,自坐到书桌前看书了,全然再未理会偷偷打量她的顾玉潭。 顾玉潭哑然,对方这个模样,倒像是对包子的兴趣还比对她的兴趣更多一点。 不过有个学霸做舍友,倒是很能营造良好的学习氛围,顾玉潭几嘴又吃掉一个包子,也拿出书继续背。 第二日寅时三刻,众人就被叫起来上课了。 因女学生们大都十四五岁了,为了避嫌,教学的夫子与学生之间便设了一道屏风。 顾玉潭看着那道刻着仙鹤祝寿样式的木屏风,暗暗摇头。这看不到学生,如何师生互动,这教学效率可不是大打折扣了吗? 不出顾玉潭所料,夫子在那头尽管读书解译,学生在这头神色各异,甚至有人在上了半个时辰后就开始昏昏欲睡。不过夫子隔一会儿就会抽人回答问题,也算是勉强维持着课堂秩序。 “此本韩诗外传乃韩婴所作,内容涉轶事、道德、伦理等此种种,一般每条都会引诗经中语以作结。读诗经以用之,韩诗外传是个中翘楚,你们当熟悉其中内容,策论时可广为引之。” 夫子讲得文绉绉,顾玉潭翻了翻手中的书,看来县试范围是要比书院考评更广一些。她一边听着夫子讲解,一边偷偷打开系统,找出经部诗类中的《韩诗外传》,开始一边誊抄一边默背。 “智者不为非其事,廉者不求非其有……” 顾玉潭用最低的音量念念有词,却还是被左侧坐着的胡贞禧看出端倪。 “玉潭姐姐已经开始背书了吗?果然是博闻强记,夫子还没讲完您就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呢。” 她看似压低了声音,却又让室内坐着的众人都听了个清楚。 夫子讲课的声音骤然一停,顾玉潭心中一沉,侧眼看过去,却见到胡贞禧捂着嘴一脸惊慌:“我,我不是故意的,夫子,对不起,各位姐姐,对不起,我,我……” 看着像是语无伦次的解释,顾玉潭却在她眼中捕捉到了那一丝得意。 “是何人?”夫子并未过来,只是声音听起来甚为不满。 顾玉潭起身恭敬行礼:“学生顾玉潭,向夫子赔罪。” 胡贞禧也跟着起身:“学生胡贞禧,不该扰乱课堂。都,都怪我,夫子您罚我吧,还请不要责怪玉潭姐姐。” 何其善解人意,何其体贴懂事,那语调中极力压制的委屈,连顾玉潭都忍不住为她默默叫好。 相比之下,顾玉潭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并未为胡贞禧解释一句,也没有辩解自己的错误,就显得太不近人情。有几人已经忍不住抱怨出声: “以为考了第二名就可以藐视夫子和同窗了吗?” “真是德行堪忧,书院怎么能有这样的学生,真是羞于与她为伍。” “果然是小商小贩家出来的,登不得大台面。” 顾玉潭微微有些诧异,她的错误这么严重?倒是有些群起攻之的意思了,得,自己背个书看来是犯了众怒了? “何至于此?各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非要这般尖酸刻薄吗?” 顾玉潭转头,发声维护她的果然是彭嫣。小丫头气得鼓着脸: “夫子尚未出言,哪里轮得到你们给玉潭定罪?” 顾玉潭莞尔,觉得她真是可爱得紧,这份为了她敢与众人叫板的情谊,也让顾玉潭深深感动。 只是彭嫣的话更加激怒了她们,一时间学堂中声音此起彼伏: “家中有几亩薄田,便如此目中无人了吗?” “叫嚣什么,你与顾玉潭不过一路货色。你一个擦边考进来的,真当你有大学问了?”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