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魔界的庇佑之心,我定会铭记……” “拜见二位仙使!” 许千度疑惑地回头看去,见一名身着乌夜黑的无常使冲她和陵明拜了一拜。 她忙还礼:“敢问这位阴差……” “小使俗名炎午。”炎午恭敬地通了名,抖出一本生死簿。“今日有个魂要勾,特来此处,没想到小使竟这般有幸,得见两位仙使。敢问可否通名一二?” 许千度笑道:“我不是什么仙使,是个魔族人,这位是天界的三垣之一,天市仙君。” 炎午一惊,慌得对陵明拜倒:“小使不识仙君天颜,恕罪恕罪!” 陵明点了点头:“起吧,我们只是路过。” 就在这时,一道秘音倏地传入他耳中:“归墟走脱了一个邪仙,可否一见?” 他目光一凛,当下便对许千度小声道:“出了点事,我得去看看,你若逛得累了就回去,不必等我。” 许千度只当他有公事在身,连声催他快去。 炎午望着陵明离开的身影,口中不住地羡慕:“仙君真不愧是三垣之一,这等仙姿,小使还是头一回见!” “是啊,仙君他慈爱凡人,也关怀我们魔界,是个大好仙。” 炎午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低了低头,换上个一无所知的神色:“姑娘是魔界中人,为何会同仙君在一处?” 许千度不想多生事端,随口道:“我们魔界在京都有间米粮铺,今日我过来看看,恰巧同仙君遇上了。” 炎午也不多问,话锋一转:“说起来,魔界于我们冥界是有大恩的。听前辈们说,好几回凡人的魂魄走失,去了魔界后,都是被老魔尊寻回来。” 许千度一愣,暗忖魂魄走失不就是那一回么,难道在她出生前还出过同样的事? 她也不去追问太多,左右对这位萍水相逢的无常使没什么交情,干脆抖了句客套话:“三界安危,人人有责,我们虽然做魔,但也想出一份力,算不上什么大功。” 见她露出要走的意思,炎午笑道:“姑娘可曾见过我们阴司勾魂?凡人都以为我们勾的只是一个魂魄,其实不然,还有凡人的七情身和神思。” 听见“七情身”和“神思”,许千度想走的心顿时散了大半。 阴司本就司着凡人投胎转世的职,他们对神魂情之事定是无所不知的。 她思索片刻,道:“我听说凡人投胎须得神魂情俱全,可是真的?” 炎午点头:“正是,若是少一个,都过不了繁空镜这一关。” “繁空镜?” 炎午取出镜子,对着庙内的一个凡人照了照,镜中果然现出那人神魂情的影子。 许千度惊讶不已:“原来冥界还有如此神奇的法器,可若是七情缺失,无处投胎,魂魄是不是得消散于人间了?” 炎午笑了笑,收起繁空镜:“的确如此。不过,也不是没有聚情的法子。” 许千度又惊又喜,心想今日莫不是走了什么大运吧,连忙问道:“那要如何聚情?” “姑娘为何好奇这事?”炎午面露疑惑。 许千度只当自己问得太急,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淡然模样:“我向来爱听些新奇事,随口问问罢了,若这是个阴司的秘密,尊使不好言说,那也无妨。” 听了这话,炎午反而有些急切:“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麻烦了些,得去蓬莱山上寻一种无根草。它长在狰兽的脑袋上,其实那狰兽不难对付,只是凡人没法力,到不了蓬莱山取不来罢了。” “无根草”三个字在许千度心底生了根。 蓬莱山她虽然不曾去过,但倒是听说过,如今她修为大进,去那狰兽头上拔株草来,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取来无根草便能聚情么?不需要什么别的法阵、法器?” 炎午点头:“那无根草有些本事,能重塑凡人的神魂情。这个法子我本也是不知的,几日前我们冥界的一本上古典籍被修复完全,这才发现。” 许千度沉思不语。 怪不得仙君不知道这无根草的事,果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必乱造杀戮便能重塑神魂情。 她心底的喜悦潮水似的涌上眉间,很快拜别炎午,想着赶紧把这件事告诉陵明。 出了天市仙君庙,她却顿住了脚步。 眼下陵明还在人间巡查经济事务,若是马上说出,定会扰乱他的行程,万一耽搁了人间事,岂不让他落个只顾私欲的罪名? 但她许千度却闲得很。 蓬莱山不难去,狰兽也好对付,只要她抽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