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街坊都知我最是心善,就当济贫了,算五两白银就好。”
继而一撩长衫准备找个凳子坐下好好看戏,但只见那屋中唯一一张老旧发黄的木椅正歪歪斜斜地放在那凹凸不平的土推地上。
那少年眉头一皱,顿时失了兴致,从腰间取下一把幻彩流光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也不知他这大冷天随身带着把骚包扇子做甚。
“不如将你女儿拿出来抵吧,不然我只有砍了你儿子的一双手臂来还债了。”
唐琓文开门见山也懒得与他们兜圈子了,这四处漏风的院子,爷要是冻坏了,媚娘还不得心疼死,还是早早将这腌臢事办完,也好早点去交差。
“好好好,就依大侠的意思。”严式仰首伸眉,仿佛卸下了心头大祸一般,连推带拖地将兰来扯过去,献宝般殷勤笑着:“我儿没事了吧?”
唐琓文瞪目结舌,心里不耻,这妇人有这貌美如花又贴心懂事的闺女不要,将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长得奇丑无比的蠢材当成一块宝宠着。
唐琓文复杂地看了一眼兰来,转头离开。
身后传来年轻女子低低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又夹杂着男子劫后余生的辱骂声。
他停了脚步,回望片刻,想起那女子的眉眼,心中不住地叹息。
复又望向宫中的方向,摇摇头,深思着这日后还不知要惹出怎样的腥风血雨来。
“反正是与爷无关。”说罢摇着扇子往怡红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