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候,韩月知同黎光交流了些要注意的。但看上去,黎光好像不大适应。
“你不用担心,虽说我不知你家殿下此时在哪里,但我有感觉,他此刻应该看得到。”
“是。”
“你是如何到珩王殿下身边的。”
“小人自小父母就在珩王府当值。后受珩王殿下赏识才到今日。”
韩月知点了点头,她很能同这些下人们感同身受。
“我有一个从小到大的丫鬟。”韩月知回忆道,“她叫茹儿,我也不记得她怎么进府的了,印象里我自小应该和她一起长大。我嫁人之后本应该给她指一份好人家嫁了的,只是突然的变故...”
她叹了口气:“我们一无所有,甚至连给她备好的嫁妆也成了我们的通行费。”
她说的话不全是说给黎光听,也是给自己的忏悔。当时他们家散尽家财,遣散所有的下人,只有茹儿愿意一直跟着她。
“姑娘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只是现在那里只剩她一个,不知她此刻如何了。
“无妨,你先退下吧。”黎光看到她似乎有一些感伤,有些尴尬,想上前,却又碍于身份和性别。月知看出他的尴尬,没有打算让他难堪。
她细细盘算,所有的问题都出在太子那件事上。无论是珩王的重伤,两家的倾覆以及熙杉的死,或许所有的一切都冥冥中来自那件事。不过自己当时不过刚过及笄,对外界的事也并不了解,很多事也是道听途说。
如今还剩两年的时间,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会穿越多久,是否会回去。但她在一日,她就得调查清楚这件事的真相,还家中一个清白。
一切梳理清晰,她心中定下两件事:
第一,前往晋陵台,搞清楚穿越的真相。
第二 ,搞清白虎门事件的真相,还赵家韩家一个清白。
缓了缓神色,她放松下来,看了看珩王的宅邸。远看没有什么,只是确实如珩王殿下所说,这宅邸内书卷之类的东西不多,反而一些机巧的玩意儿倒不少。
昨日见了珩王,明明一个心思缜密之人,但如此看来敬王殿下所言不假,这珩王几年前确是这样一个不着调的人。算起来珩王殿下如今不过一十八,尚未加冠,估摸着也才刚有了自己的府邸。或许是那件事后,挡在他前的兄弟都一个个不见了,只剩一个幼弟,仅剩下的他就如此被推了出来。
一声叹息。有时候世上众人原来都不容易。
用过晚膳,遇到一个棘手的事情。
虽说今日未有过多的运动,但她还是要如常用沐浴的。
前来报的小厮说已经按要求准备好了。这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了。
她站在浴桶前,有些紧张。
韩月知这还是第一次见过除了夫君外的第二个男人的身体。
她小心翼翼地揭开衣带,露出了他精壮却白皙的身体。
他的肌肉骨架很大,腰腹平坦紧致,身上也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即使已经过了一整天,看到这高大的身材,结实有力,韩月知总有一种出离的陌生感。
他很白,平日里没有太多的风吹日晒,犹如一块暖玉,但他的身材却也是极好的,紧致又不失力量感。
韩月知看得脸色涨红。好歹也是名门闺秀,没人教过她这些,只是现在既然在珩王殿下身子里,有些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可能看到。
当然,还有些地方......
韩月知不愿意去想,她努力催动自己的心神不去想象。走进浴桶,热水浸过她的身体,愈发不能冷静。
她装作面不改色的样子回到寝室。
那里,刚刚居然有反应......
好说终于冷静下来,不知是不是香的催动,她迷蒙中进入了梦乡。
她好像进入了一间密室,密室里装着珩王殿下自小以来的历历在目。
她好像突然和魏云澜有了联系。她听到隐隐外有他的声音。
“你是谁!”
跌破梦境。
韩月知起身,她喘着粗气,下意识地看了看右手,小六正在啄他的手,敬王殿下有消息来了。
窗外夜色正浓,估摸着刚过子夜。
她叹了口气,不是你们兄弟都有大晚上传消息的习惯吗?
她按了按小六的头,小六的眼中出现了敬王殿下的留言:明日卯时朝堂之下,有要事商议。后面还补充了一句:不要起晚。
又在拿她昨日睡过头说事。
晚上的梦令韩月知睡意全无。她的脑子里在寐时突然涌入许多珩王的记忆,而且她明显感到身体有些累。她怀疑珩王的意识就在体内,只不过一直昏迷不醒,或者已经醒了,没有说话。
“还不算太蠢。”有一个声音响起。
“谁?”停顿半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