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震动变得更加强烈。
刚回房间休息没多久的守卫走出房门,看到这妖异的天气不禁惊呼,他的声音引来了住在隔壁的守卫的注意。
“看呐,我和你说过什么,真的要大祸临头了!”
一贯谨言慎行的人这次罕见地没有出声阻止,他沉默地看着这片天空,坠入隐隐的不安之中。
章奉娴皱着眉醒来,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她记得比试结束后觉得很困就先回房间睡了一觉,这一觉她睡得得很好,只是外面好像有什么吵闹的动静把她吵醒了。
章奉娴下意识先摸向腰间,那里的腰牌不见了,她锐利的目光投向门外,看到门外一道黑影。下一刻,门被打开,同样惶惶不安的罗青焕一转身与满脸严肃的章奉娴对上。他们相对无言,沉默片刻,章奉娴最终没有问罗青焕为什么会鬼鬼祟祟地躲在她房间外,利落地转身向章珩垣的住处走去。
书房内,章珩垣透过窗外看到外面不同寻常的景色,立刻脸色大变,他立刻唤来守在房间外的应侍弟子,语气慌张地询问弟子:“章奉娴呢?她在哪里?”
“叔父,”章奉娴远远就听到章珩垣的声音,她的脚步和平时一样沉稳,“我在这里。”
章奉娴给应侍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名弟子很有眼力地自觉退下,并将书房的门重新关起来确保外面的的人不会听到他们的对话。
弟子走后,章奉娴才露出一副慌张的模样,“叔父,我弄丢了我的腰牌,您说这天降异象,会不会是震灵塔的邪祟快要压不住了……”
章珩垣听到章奉娴的腰牌弄丢了,心里升起一团怒火,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章奉娴的鼻子,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那么信任你,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保管好腰牌,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章奉娴的眼中霎时间蓄了半眶泪水,满是愧疚地道:“叔父,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您想怎么罚我都行,我愿承担一切罪责。”
章珩垣恨声说道:“早知你如此,当初就该把你和你的小情人一起投入炉中,变成器灵发挥你最后的价值。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这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章家第五代宗主章季云而立之年曾遇到过足以改变他一生的奇遇,他出于好心帮助了一位将死之人,那人对他很感激,想尽绵薄之力报答章季云,因此他将身上仅有的一把宝剑送给章季云。
章季云看出这把宝剑的奇异之处,即使他不知道这把剑的真实来历,他也明白谁能拥有这把剑,就可以成为当世宗师。他认为这份礼物太过珍贵,他说他不能收下。
将死之人说他这一世的命运无可更改,很快他就会死去,与其到时候宝剑落到不明不白的人手中,不如将它交给自己的恩人。
他还说,若章季云实在觉得受之有愧,就请章季云再帮自己一个忙,请章家善待他的后人,他的每一位后人手上都会戴着一串祖传的红色珠串,就像他手上那串一样。若还是不能确定,便让后人摸一摸这把剑,剑会有反应。
章季云正是凭借这把凌溯剑,并融入自己的宗门绝学,在仙门大会上大显身手。他将年轻时的奇遇写进家主规训中,要求此后的每一代家主看护凌溯剑并善待他那位恩人的后人,并禁止章家后人研究这把剑的来历。
章珩垣的祖父违背了先祖的规训,他想要弄明白凌溯剑力量的来源,历经百年,他弄明白了一种叫“炼魂”的邪术,只可惜他没找到确切记载不知道具体做法,只能在凌溯剑的帮助下炼魂,造出来的皆是半器半魔的邪器,最终他被邪术反噬魂飞魄散,凌溯剑也遭到损毁。
章珩垣早就发现了祖父的异常,他当上家主之后继续研究炼魂之术,想要制出像凌溯剑一样的举世无双的法器。
一开始,他也想祖父一样在章家寻觅根骨上佳的弟子炼魂,制出许多半魔器灵,被他全部镇压在震灵塔下。
震灵塔的动静越来越大,若在放任它不管,恐怕那些早已疯癫的器灵将彻底入魔。
章珩垣拂袖离去,章奉娴在他摔门而出的一瞬间便收起眼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