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水有关。” 她大概有了新的推断。 裴青岚跟在她后面,看着地上死的人,震惊道:“怎会如此,明明刚刚还好好的,诛邪符也没有动静……” 温宜笑拍拍他的肩膀,第一次对他说:“你可能不太适合当术士,转行吧,别害了自己。” 诛邪符没有动静,那是因为这里作祟的,也有可能不是妖。 术士的惯性思维,就是遇事老爱往要妖祟身上想。 仿佛只要一出什么事,就肯定觉得是妖祟作祟。 事实上,妖也很委屈。无缘无故的,也没有得罪谁,还要被扣帽子,被追杀。 实话说,如果不是知道剧情,温宜笑可能也会转不过来。 人心混杂,无迹可寻。 第二日,温宜笑打算回镇上的梁府,想要当面问梁家人一些问题。 梁悦眼睛复明,紧随其后的是她的怪异表现,还有后来梁家人的死伤。 加上从梁悦昨天的语气,温宜笑推断出她肯定和梁家人关系不好。 如果单纯只是关系不好,她应该不至于动手杀人,先别说骨肉连着心,就算是对普通人,涉及生死大事也要留一分情面。 一步步毁了梁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让自己也背上骂名。 何必呢? 有果必有因,这其中,必定还发生了什么。 她整整一个晚上没睡,准备了纸人,梁伯礼要是敢隐瞒什么东西,她直接让纸人揍他一顿。 然后,刚出门她就掉头回去了。 元京里的人不是不管她吗,因为莫虚无的罪名将她关押,后来甚至为了和南疆交好,不惜将她远嫁给一条疯狗。 她落河以后,按照原有的剧情,就是被活生生冻死在冰河,溺尸河底。 她已经失踪两日了,城墙上的人是眼睁睁看着她被箭刺穿肩胛,如果没有余绥,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们大抵能猜到自己的结局,派那么多人找她干什么? 城郊都是禁军,沿着河边把枯草都翻了个遍。 温宜笑甚至远远看到了温行舟,她那个没皮没脸的三哥。 天气寒冷,河风阵阵,他披着斗篷,像是被冻着了,不停地搓手呵气,却坚持站在船上,指挥着人搜索。 始于他将朱砂交给崔灵姝,终于他毅然决然迈出公主府。 她觉得在自己心里,温行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远远望着,无悲无喜。 温宜笑现在并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的行踪。 倒不是怕被拉回去再次塞上轿子送去和亲,怕的是自己在梁府的动作惊动崔灵姝。 神器碎片尚未到手,她忙活了一天,若是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 当初崔灵姝在湖畔设下幻境,温宜笑竟然丝毫未有察觉,可见她的法术在自己之上,夺宝讲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如果令崔灵姝发觉,她不一定有机会获取。 梁悦坐在一棵大树底下荡着秋千,枯叶如海浪般扫过她的裙摆。 看到温宜笑去而复返,又重新回到山庄中。 她手抓紧了绳索,“她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已经要走了吗?” 她刚刚说完,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就接过控制权,“既然回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同一张嘴前后自行对话,场面着实诡异。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梁悦皱了皱眉头,“不是说只针对梁家人吗……” “聪明的人太碍事,昨日她看我那个眼神,我怀疑昨天她已经发现了什么,放她离开也不太行。” 另一个人反驳:“本来以为和那个姓裴的一样只是个花架子,可昨天那情景竟没能把她吓退半分,恐怕不是什么好惹的,还是想办法把她给处理了,以免夜长梦多。” “那要现在去找她吗?” “等晚上吧,让你去你肯定是不敢的,还是等我来,白天是我的休息时间,晚上才有力气。” “梁悦”捉着绳索,忽然一蹬秋千,飞得老高。 另一个声音忍不住呐喊:“慢点!” …… “余姑娘……” 裴青岚在身后喊住她,“你在做什么。” 温宜笑抬眼看着他,“你还没走吗?” 昨天被温宜笑提出他不适合当术士以后,他如受重创,沮丧得跟头驴似的。 温宜笑还以为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