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白色掌骨! 但霁司月似乎没有知觉般继续用双手按着侍卫,并让廖飞带着苏景恒和陈小九快走。 “司大人,您不和我们一起走吗,您的手……”廖飞不自觉用了您。 “我还有事情要做。”霁司月抓起布条,把侍卫捆了起来,又撕了一半给自己包扎手上的伤口,“你们先走,我们等会儿南营外汇合。” 廖飞还想再劝霁司月和他们一起走,但外头管家已经带着打手在来的路上,他们要带着两个不能行动的人,拖下去肯定对他们不利,廖飞只好带着弟兄们先走。 廖飞走后,霁司月抽出侍卫身上的佩刀,左右掂量了两下,起身出门。 郝山丁站在门外,脸肉颤动,他牙关紧咬,恶狠狠的看着霁司月。 “哟,”霁司月对他招呼,“你也在这。”不过她的脚步并没有停留片刻,她还有正事要做。 “你是押运使司月?”郝山丁有种错乱感,不过更多的是被人耍弄的愤怒。 霁司月没说话,快步往出口走去。 打手们这会儿把甬道口团团围住了,霁司月来到门口,暗自嘲笑这些人有肌肉没脑子,若是四散在周围,等她出来了进行围攻,她未必能敌,但是就这么一个挨一个都堵在门口,这不是等着挨打吗? 霁司月紧握从侍卫身上抽出来的刀,手腕灵活在空中画圈,只见她摆好架势,双脚错步旋转着舞动刀剑,直接破势而出! 最接近甬道口的人被刀锋的势气所伤纷纷往后退,却引起一阵踩踏,等他们调整好位置,霁司月已经飞身出来。 她并不恋战,飞快往旁边逃去。 “快追啊!”管家坐在地上振臂大喊。 打手们应声而上,在后头追赶,管家也挣扎着爬起,一瘸一拐的跟上。 只有郝山丁还呆在原地。 什么苏景恒、什么廖飞,这些和他都没关系,但是如果肖鼎回来知道是他说漏了嘴,导致霁司月知道了南军的秘密,那他,肖鼎一定不会放过他……郝山丁慌了神,跑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雷雨冲刷着肖宅,仿佛能清洗掉这座富丽堂皇宅院背后的黑暗。 霁司月很快就全身湿透了,柔软衣料紧贴她的身体,看着又薄又轻盈,那些打手平日里吃香喝辣,养了一把子蛮力,但是在耐性和速度上和她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儿。 他们很快追丢了霁司月的身影,只能分头到处去找,而霁司月则悄然摸到肖宅的后院,挑了主位卧房跑进去。 清凉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指节滴在红木地板上。她顾不上去清理水迹掩盖行踪,径直往房间最里面跑去。 “账本,账本呢,在哪在哪。”霁司月自言自语在案台翻找。 她在地牢中细细想过,仅凭几口盐井,并不能坐实肖鼎私下贩盐,要彻底定下肖鼎的罪责,一定要有坚不可破的证据才行。 她得找到肖鼎家中的账本! 肖鼎身为武将,卧房中的纸墨少得可怜,霁司月很快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却只找到了些话本图画,这里连个正经的兵书都没有。 外头打手们一路沿着痕迹找来,纠集了家丁一起把肖鼎的卧房团团围住。霁司月见情况不对,只好来到窗边撑着木框翻身上了房顶。雨越下越大,房外围着的人也越来越多。 果然账本不会放在轻易能找到的地方,霁司月心中遗憾,不过眼下从肖宅脱身是第一要务,她脚踩绿瓦飞檐走壁,在不同的房顶上跳来跳去,冲后院围墙飞奔。 不时有瓦片被她踩掉到地上,引起打手和家丁的追赶。 霁司月只好继续加快脚步,但是雨水打过的琉璃瓦湿滑异常,眼看着就要到最后一栋矮房,过了这里就来到院墙外的时候,她脚下一个不稳,惊叫着摔了下去! “……”她扶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你是谁?”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 霁司月应声望去,看到一个梳着妇人髻的女子正在窗前探着身子看她。 “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那个女子一双眼睛又大又圆,语气带着天真,丝毫不怕浑身是血迹的霁司月。 霁司月本不愿和她多说,但是打手和家丁们搜寻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环顾四周,干脆冲进女子所在的房间,用匕首抵住她的脖颈厉声道:“按照我说的做!”